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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了小丫头的雪花膏,菱歌想了想,伸出手来一偏头,把脑袋上的银簪子拔了下来。
“这簪子是我第一次发了月例时候打的,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,三四两银子的东西,但是这是我个心意,你先收好。”
说着,菱歌将那支素银发簪塞到何诗菱手中。
何诗菱直到推辞不过,而且也不好推辞,她只得收下,小心放入袖内,笑道:
“多谢姐姐厚爱,那妹妹就愧领了。”
当然,这东西她现在是看不上眼了。
毕竟和公子赐给她戴在头上的这根‘秘银’所制的银簪比起来,菱歌的这支,无论是光泽度,还是重量上,都逊色很多。
毕竟不锈钢这玩意,和这年代的古法银簪差距还是太大了。
两人相携回到前厅,几名公主府的健仆已等候在此。
一见菱歌出来了,一名领头模样的健仆单膝跪下,双手奉上账册,沉声道:
“禀菱倌人,款项已交割完毕,共计三千四百二十七贯。”
另一名健仆也躬身补充,随手把腰间的红泥盒子捧了出来:
“请倌人验看。”
要不咋说啥时候服务业都不好干呢。
而菱歌神色如常,接过账册略一扫视,便伸出纤指蘸了旁那健仆备好的朱红印泥,在账册末尾利落地按下一个指印。
而何诗菱亦上前,在一旁副册上同样按下手印,以为凭证。
手续既毕,何诗菱含笑问道:
“菱歌姐姐,不知大长公主殿下今日是想提用铜钱,还是照旧例……?”
菱歌用帕子轻轻揩去指尖残红,莞尔一笑:
“规矩自然不能乱。
那三千贯依旧换成你们的票子,方便入库。
余下的四百二十七贯,便要现钱,府里各处打点,总需些散碎银钱使唤。”
说着,她语带感慨,又接了一句:
“说起来,也多亏了张将军推行这银票便利,如今在京中行走办事,我们这些跑腿的,倒是轻省了许多呢。”
毕竟这种大宗交易,以前都是用金子,多了少了也不好办,而且估算成色也是个事情。
现在有了汇票,从大到小随意组合,这可太好了。
何诗菱眉眼弯弯,顺着话头应道:
“我家主人也常说,但求大长公主殿下用得顺心便好。”
“顺心,自然是顺心的。”
菱歌笑意更深。
咱就说也不知道是谁顺心。
俩人这边正唠嗑呢,门外健仆来报,言说车驾已装载妥当。
菱歌便赶紧转头,向何诗菱辞行道:“好妹妹,府中事务繁杂,姐姐这便回去了。”
何诗菱送至门边,柔声道:“姐姐慢走,得空常来。”
虽然对于天天来的菱歌来说,这都是屁话,但是不放出来也不行。
“嘎啦嘎啦……”
眼看望着装饰着公主府徽记的马车辚辚远去,驻足在万古钱行台阶下的太学生陈德康不由轻叹一声,低声自语:
“王孙贵胄,果然气派非常。”
就在他这边感叹时,只觉得忽地,肩膀被人从后拍了一下。
紧接着,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:
“德康兄,何须作此艳羡之态!”
陈德康回头,好家伙,真刺眼啊!
一见是身着雪白国子监生服的马少波,他略感意外,拱手道:
“原来是少波兄!”
马少波负手而立,意气风发:
“我等皆是读圣贤书的,他日若得金榜题名,出将入相,彼时王孙子弟,或许还需尊我等一声‘国老’!”
毕竟他父亲乃京畿都监,此言出自他口,倒也颇有几分底气。
而陈德康还能说啥,只能带着白展堂一样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,面上附和:
“少波兄所言极是,大丈夫当如是。”
心中却暗自苦笑。
好家伙,你说得自是轻松,令尊乃京畿都监,位列朝班;家严却在乡间侍弄田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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