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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露之刚下车,门口值守的卫兵一眼便认出了这位郭山长家的公子、翰林院的清贵学士。
毕竟翰林学士都是内臣,皆有直入皇庭之则。
他们这帮人自然是要熟悉,更别说郭恩的位置在那摆着呢,连忙上前拱手行礼:
“郭学士安好!您来此是……”
郭露之还礼道:
“有劳通报,我来寻鸿胪寺卿韩师兄,家父有书信转交。”
卫兵闻言也不敢怠慢:
“韩大人正在衙内,请您稍候,小的这就去通传。”
很快,一名胥吏快步进入鸿胪寺正堂。
鸿胪寺卿韩遮正处理公文,听胥吏禀报是郭翰林来访,一时没反应过来:
“哪位郭大人?”
胥吏忙补充道:
“是太学郭山长家的公子,郭露之郭翰林。”
韩遮闻言,立刻放下笔站起身,脸上露出惊喜之色。
一是确实是师徒之情在这呢,另一个也是惊喜师父竟然来找自己。
别看他是个鸿胪寺卿位列九卿之一,但是这年头鸿胪寺的地位实际上已经被削弱了很多了,而郭恩则是天下名儒,虽然不做正官,可是也是士林绫袖。
“是子清师弟?快请!快请!”
说着,他一边吩咐左右。
“快去沏两盏大理新贡的团茶!
把真腊国进献的那盒上品龙涎香点上一盏!”
反正鸿胪寺别的不多,就这些东西多。
交代完毕,他整理了一下衣冠,亲自迎出衙门外。
而见到郭露之,韩遮脸上堆满宛如买切糕的朋友见到肥羊一样,充满亲切的笑容,上前拉住他的手:
“子清师弟!真是稀客!恩师他老人家身体可还康健?”
郭露之连忙行礼:
“韩师兄。父亲身体硬朗,饮食如常,依然能饮烈酒,食硬肉。”
韩遮闻言哈哈大笑:
“好好好!恩师还是当年那般豪迈脾气!
是为兄的不是,政务缠身,竟多年未曾亲往府上拜望问候,实在惭愧。”
郭露之摇头道:
“师兄言重了。
父亲常言,望诸位师兄安心国事,做好朝廷栋梁,不必惦念他这老头子,更不必常去探望。”
“恩师总是这般体恤我等。”
韩遮感慨一句,拉着他携手揽腕俩人进门做好。
“师弟今日前来,可是恩师有何吩咐?”
一边说,他目光落在郭露之手中那封书帖上。
郭露之双手将书帖奉上:
“正是。父亲命我将此信亲手交予师兄,言道师兄看过便知。”
韩遮神色一肃,双手接过书信:
“师弟请里面坐。正好这几日有扶余国进贡的萘果(,风味甚佳,师弟尝尝鲜,待为兄先看恩师手谕。”
他将郭露之让在一旁看座奉茶吃果子,自己则走到灯下,仔细拆开书信阅览。
而信中字迹苍劲熟悉,正是恩师笔迹。
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。
我,你师父,张永春,你小师弟,你整个机会给他介绍一下各国使节。
韩遮快速浏览,脸上的神情从严肃渐渐转为了然,最后甚至露出一丝笑意。
他收起书信,回到堂中,对郭露之轻松地一摆手:
“我当是什么大事,原是为永春小师弟之事。
师弟放心,回去转告恩师,此事我已知晓,定会办妥。
让永春师弟明日就在家中静候佳音便可。”
郭露之见韩遮答应得如此痛快,心中虽仍好奇,但也不便多问,起身告辞:
“有劳师兄费心。那我便回去复命了。”
韩遮亲自将郭露之送出鸿胪寺大门,看着他马车远去,这才转身回衙。
“去,寻都亭驿,石林驿,水州驿的各国使节。
告诉除了那辽国之外的各国使臣。”
韩遮目光严肃起来。
“我有事要与他们相谈!”
大周不是大宋,主要奉行一个从五代流传下来的真理。
只要我够硬,你们都是菜。
因此,在这里,只有我大周一个太阳。
你们都得听我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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