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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的画拿回家都没捂热乎就到了老爹的房里,顿时让他更加怀念起来。
没有得到,就不会担忧失去。
因此,他便对陈德康道:
“德康,今日天气甚好,随我出去走走?”
而陈德康看到他那猴急的样子,也自然明白自己的金主想去哪儿,从善如流:
“但凭马兄安排。”
两人离开家,很快便再次来到那间“清润宝阁”门前。
果然,经过昨天一事,此时可见那里又围了不少人。
下了马车,陈德康问道:
“马兄今日可是还想看看店家又出了什么新题?”
马少波一拍他肩膀:
“知我者,德康也!昨日的你可是大大露了脸!”
正说着,他的那几个狐朋狗友也凑了过来,纷纷见礼:
“少波兄!”
“马公子,你也来了!”
马少波与他们嘻嘻哈哈地打过招呼。
那位赵三郎瞧见陈德康,想起昨日之事,便笑着拱手:
“这位兄台,昨日匆忙,还未请教高姓大名?”
陈德康连忙谦逊回礼:
“不敢当,小弟陈德康,见过赵兄。”
陈德康,没听过的名字,不是京官子弟么?是外府来的?
赵三郎一遍寻思,一边客套道:
“原来是陈兄,失敬失敬。
陈兄才思敏捷,令人佩服。
不知陈兄是在国子监哪一斋进修?”
正所谓物以类聚畜以群分,他下意识地认为能和马少波混在一起的,多半也是国子监的勋贵子弟。
马少波却抢先一步,带着几分炫耀的语气说道:
“哎,你们可别瞎猜!
我德康兄弟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学问家!
乃是在太学深造的上舍廪生!
学问大着呢!”
“太学?廪生?”
这两个词一出,赵三郎等人闻言,脸上的热情肉眼可见地淡了几分。
一群人虽然嘴上依旧说着“失敬失敬”、“原来是太学高才”,但目光中的那点重视和结交之意已然消失,转而重新聚焦到马少波身上。
上舍廪生听着好听,其实现代的说法,就叫家贫补助生。
之所以被尊称为上舍,是因为遵照有学者为上的说法,照顾这帮穷人们可怜的自尊而已。
而很显然觉得一个需要靠官府补助才能读书的太学生,并不值得他们过多关注。
一个贫困补助生,在大周想要混出头来,很显然需要路子。
但是能和马少波混的人,一定是连路子都没有的主。
陈德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面色平静,心中却记了下来。
他早晚有一天,要让所有人叫他一声老爷!
就在这时,人群一阵骚动。
“快看!门开了!”
只见“清润宝阁”的店门敞开,伙计们小心翼翼地拿出了红板。
顿时,大家伙兴奋起来。
没办法,别看汴京是都城,可是古人的娱乐活动其实听匮乏的。
看狗打架都是个乐子,更别说有这种活动。
而这时,伙计从屋内走了出来。
随后,挂出了两幅新画。
“咦?今天怎么挂了两幅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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