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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几日,我每天都会以“检查进度”为由,先给陈三李四补一次低剂量迷幻香,再去查看小金块的藏匿情况。每次去,都要忍受着高温炙烤,汗水把衣服浸透了一遍又一遍,不过想到那些即将到手的小金块,也就觉得值了。我趁着众人不注意,绕到后院老槐树下,挖出藏好的小金块——刚挖出来的小金块还带着泥土的湿气,凉丝丝的,表面泛着淡淡的金光,拿在手里沉甸甸的,分量十足。
我用防潮油纸把小金块仔细包裹好,塞进随身携带的药材包里——这些药材是我特意让人准备的,说是“为北伐将士准备的疗伤药材”,实则是用来掩盖小金块的幌子。油纸隔绝了金属的气味,药材的苦涩味又能很好地遮掩,就算有人检查,不仔细翻找也绝对发现不了。
“这操作简直绝了,药材包藏金,既隐蔽又合理,谁能想到圣女的疗伤药材里藏着金条?”我一边往药材包里塞小金块,一边在心里吐槽,“杨秀清要是知道他默许的‘铸佛大业’,变成了我的‘盗金生意’,怕是能气得当场‘天父附身’,把我砍了祭天!还好没让春桃碰这些药材,不然她好奇心上来,翻一翻,我这戏可就演不下去了。”
每次从工坊出来,我都会带着药材包,以“药材需妥善存放,避免受潮”为由,让陈三和李四护送我前往城外商队的据点——那是我提前联系好的,一个做南北货生意的商队,掌柜的是个见钱眼开的主,我用五十两碎银提前打点好,让他帮忙保管“货物”,全程没让第三个人知道,连春桃都以为我只是在处理军需药材。
商队据点的库房里,我看着越来越多的小金块堆积起来,心里渐渐安定下来。“一千两白银,换算成金条,差不多三十多块,足够我在江南买个大宅院,雇几个仆人,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了。”我抚摸着冰凉的小金块,嘴角忍不住上扬,“再也不用装神弄鬼,再也不用看杨秀清的脸色,再也不用担惊受怕被砍头,更不用提防春桃嘴滑,想想都觉得美滋滋!”
可转念一想,又觉得有些后怕。这几日,我每次回到营帐,春桃都一脸好奇地问东问西,一会儿问金佛铸得怎么样了,一会儿问药材准备得如何,我都含糊其辞地应付过去。这丫头虽然忠心,却实在不擅长保密,万一被杨秀清的人盘问,几句话就可能被套出话来。我必须尽快跑路,不能再等了。
第五日傍晚,最后一批小金块被成功转移到商队据点。我站在库房里,看着眼前的金银,心里算了算,刚好折合白银一千两,不多不少,正是我计划的数目。金块堆叠在一起,泛着暖黄的光泽,空气里满是金属的冷香,闻着就让人安心。
“成了!”我长舒一口气,紧绷了几日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,忍不住笑出了声,“千两白银到手,跑路的核心资本已足够!杨秀清、洪秀全,你们的黄金,我苏云娇先‘借’走了,就当是你们搜刮民脂民膏的报应!”
回到军营,我让人把五尊半成品金佛摆在工坊里,个个做得有模有样,金光闪闪,足以应付后续查验。工匠们看着半成品金佛,脸上满是成就感,却没人知道,真正的“好处”早已被我悄悄转移。
“圣女,五尊金佛已初具雏形,剩下的五尊何时继续铸造?”领头的工匠问道。
我淡淡一笑,语气从容:“天父有旨,近日天象有异,暂歇铸造,待北伐捷报传来,再续铸剩余五尊,以谢天父庇佑。”
“遵圣女令!”工匠们齐声应道,丝毫没有怀疑。
我心里暗自得意:什么天象有异,不过是我想拖延时间,方便跑路罢了。等我跑了,你们爱铸多少铸多少,反正这烂摊子也跟我没关系了。春桃那边,我得好好安排一下,跑路前就给她留些银子,既了却愧疚,又不会暴露行踪。
回到营帐,春桃见我神色轻松,连忙上前问道:“圣女,铸佛的事还顺利吗?药材都准备好了吗?”
“一切顺利。”我笑着点了点头,语气随意,“金佛铸了五尊半成品,剩下的等北伐后再续铸。药材也都准备好了,已经让人运到城外妥善存放了。这段时间辛苦你了,我让厨房给你炖了汤,你快去喝吧。”
春桃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,连忙道谢:“谢谢圣女!”说完,便欢快地跑出了营帐。
看着她的背影,我心里闪过一丝愧疚,但很快就被跑路的决心压了下去。我从怀中摸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,里面是二十两碎银——这是我特意留出来的,足够她回老家买几亩地,安稳过日子了。我把布包悄悄塞进她的枕头底下,心里默念:“春桃,对不起了,不是我狠心,实在是这乱世之中,自保都难,我不能带着你冒险,更不能让你成为我跑路的绊脚石。这些银子你拿着,算是我这些日子对你的补偿,愿你往后平安顺遂,别再卷入这乱世纷争里。”
做完这一切,我又去了一趟工坊后院,在老槐树下埋了两个布包,里面各装十两碎银,是给陈三和李四的。他们被迷幻香影响,未必能完全记清细节,但这些银子足够让他们往后的日子好过些,也算是对他们的交代。
我靠在桌边,看着桌上的空药材包,心里感慨万千。从魂穿受辱,到小试牛刀骗碎银,再到中层突破赚官银,然后借“天父附身”拿到授权,最后靠“铸佛”名义盗走千两白银,这一路走来,步步惊心,全靠演技和化工知识忽悠人、控住人,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“想我苏云娇,好歹也是个名牌大学的精细化工硕士,穿越前在实验室里挥斥方遒,研究的是能改变世界的技术,穿白大褂戴手套,讲究精准无菌,穿越后却沦落到靠装神弄鬼、偷鸡摸狗过日子,在熔炉边烤得汗流浃背,还要靠自己的专业给手下‘化学洗脑’,说出去真是丢尽了读书人的脸。”我自嘲地摇了摇头,“可话又说回来,在这乱世之中,脸面值几个钱?能活下去才是硬道理。这千两白银,虽然来得不光彩,但却是我在这吃人的太平天国里,用命换来的自由!”
我拿起一块用防潮油纸包裹的小金块,放在手里掂量着,沉甸甸的触感让我无比安心。“有了这些钱,我就能在江南买个清净的宅院,远离战火,远离纷争,过上真正安稳的日子。早上喝早茶,下午逛西湖,晚上听戏,再也不用担惊受怕被杨秀清砍头,再也不用琢磨怎么忽悠人,再也不用提防谁嘴滑泄密,想想都觉得幸福!”
可喜悦过后,一丝担忧又涌上心头。杨秀清虽然暂时被我蒙骗,但他老奸巨猾,迟早会发现圣库的金条少了。五尊半成品金佛只能暂时掩盖,等他反应过来,必定会全城搜捕。我必须尽快找到合适的时机,在他发现之前逃离天京。
夜色渐深,营帐里的烛火摇曳,映着我脸上的神色变幻。从一开始的惶恐不安,到后来的步步为营,再到如今的手握千两白银、即将逃离,这一路走来,我像在走钢丝,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。
“杨秀清,洪秀全,谢谢你们的‘慷慨解囊’。”我低声呢喃,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,“这千两白银,我就笑纳了。你们继续在这太平天国里争权夺利、互相算计吧,我要去江南过我的好日子了!”
我拿起一块小金块,放在鼻尖闻了闻,金属的冷香混合着油纸的气息,竟让我觉得无比安心。这是自由的味道,是新生的味道。
虽然这千两白银来得有些“不光彩”,是靠装神弄鬼、偷梁换柱得来的,甚至还利用了别人的迷信和忠诚,靠化工手段控制手下,但我不后悔。在这乱世之中,仁义道德值不了几个钱,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等我到了江南,就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,买个大宅院,雇几个仆人,再开个小铺子,做点小生意,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。”我畅想着未来的生活,嘴角忍不住上扬,“再也不用扮演圣女,再也不用研究迷幻香,再也不用跟杨秀清这种老狐狸斗智斗勇,更不用天天提心吊胆怕谁嘴滑。到时候,我要好好弥补一下自己,吃遍江南美食,逛遍江南美景,把这几个月在熔炉边受的罪都补回来!”
营帐外传来巡逻士兵的脚步声,沉稳而规律,像在提醒我危险还未完全解除。我收起思绪,眼神变得坚定起来。
戏已经演到尾声,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“跑路”环节。只要能成功逃离天京,我就能彻底摆脱这该死的太平天国,开启真正属于我的人生。
我深吸一口气,吹灭了烛火。黑暗中,我握紧了手中的小金块,冰凉的触感让我更加清醒。
等着吧,江南的烟雨,我苏云娇要来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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