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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三日危机,全城消杀(第1/2页)
很快,神机营里面最矫健的战马被牵了过来。
“上马!”陈越大喝一声。
张猛二话没说,翻身上马,手中缰绳猛地一勒,胯下那匹黑鬃战马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。十名亲兵紧随其后,甲胄摩擦的哗啦声在军营外的管道上格外刺耳。
“大人!城门还没开,咱们这是去送死吗?”一旁的亲兵喊道。
“闯也要闯进去!”陈越眼角抽动,手中马鞭狠狠落下,“再晚半步,这京城就成坟场了!到时候大家都是死人!”
“驾——!驾——!”
三十里官道,淹没在沸腾的尘雾当中。
马蹄踏在坚硬的冻土上,发出沉闷的“得得”声,越来越急促。
风,像是刀子一样刮过陈越的脸。
他的身体伏在马背上,每一次颠簸都让他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,但他脑子里只有那两个字:水!毒!
快一点!再快一点!如果军营那种封闭环境都能快速感染几十人,那京城地下错综复杂的水网一旦被引爆……那种后果,简直不敢想!
一个时辰后,朝阳门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。
但陈越还没来得及松口气,护城河里面的景象就透着一股反常。
那条环绕京城的护城河,平日里虽然算不上清澈,但也泛着绿意。可此刻,在熹微的晨光下,那河水竟然泛着一层诡异的黑紫色油光,像是上面漂了一层厚厚的死油。
“看!那是鱼!”张猛惊呼,手指指向河面。
只见护城河上,成百上千条死鱼翻着惨白的肚皮,密密麻麻地漂浮着,随着水流缓缓移动,如同一支白色的幽灵舰队。
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腥腐臭味,顺着寒风直冲鼻孔,呛得人嗓子发紧。
城门口,守城的兵卒捂着鼻子,聚在桥头议论纷纷,却没一个人敢靠近那黑色的河水。
“闪开!赵王府办差!紧急军情!”张猛一边策马狂奔,一边高高扬起那块象征着特权的铜腰牌。
“拦住他们!进城需要检查!”城楼上的校尉刚探出头大喊。
“挡者死!!”陈越嘶吼着,眼睛通红,不管不顾地猛地一夹马腹。
马蹄踏过吊桥,发出雷鸣般的巨响。守门兵卒只觉得一阵黑旋风从身边刮过,还没反应过来,那十几匹马已经冲进了黑洞洞的城门洞,消失在扬起的烟尘里。
京城,西华门外。
陈越并没有直奔午门,也没去赵王府,而是直接勒马冲向了那条与护城河相连、也是皇宫取水之地的金水河。
那里,坐落着浣衣局。
“吁——!”
马还没停稳,陈越已经跳了下来,脚下一个踉跄,但他顾不得,直直冲进了浣衣局的大门。
院内,热气蒸腾。几十个大木盆一字排开,百十名宫女正挽着袖子,蹲在水渠边捶洗衣物。那水渠的水,正是从金水河引进来的。
“啪!啪!啪!”
棒槌敲打在湿衣服上的声音此起彼伏,带着某种机械的节奏。
“都给我住手!别洗了!”
陈越这一嗓子,吓得几个胆小的宫女手一抖,棒槌掉进了盆里,激起一片水花。
“哪来的疯子?竟敢擅闯浣衣局?”管事姑姑叉着腰骂道。
陈越根本不理她,大步走到最近的一个宫女身边。这姑娘看起来才十五六岁,正洗一件大红色的内监袍服。
陈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力气大得让那宫女惊呼出声:“啊!你干什么!放手!”
但陈越的目光已经定格在了她的小臂上。
那里,几个米粒大小的红疹正在从皮肤下隐隐浮现,颜色鲜红欲滴,周围的皮肤微微隆起,看起来像是蚊子包,但陈越知道,那根本不是蚊子咬的。
那是……幼虫钻入皮下的入口!
“拿来看!”陈越从怀里掏出那方珍贵的水晶片,一把抢过宫女手里的湿衣服,狠狠一拧。
“哗啦——”
一股带着浑浊泡沫的水挤在了水晶片上。
张猛麻利地从马背上的褡裢里掏出那个便携式木匣显微镜,熟练地架好,甚至不用陈越吩咐,就调好了光线。
陈越趴上去,只看了一眼。
“嘶——”
他倒吸一口凉气,只觉得后背一阵发麻。
如果说军营里的井水里只是有些散乱的虫卵,那这一滴水里,密密麻麻全是那些圆形的、带着细微倒钩的颗粒!
它们挤在一起,像是翻涌的芝麻,数量何止十倍?!
陈越的手都在抖。
他从怀里掏出那本军营水样的记录册,快速翻到画着虫卵密度的那一页,放在显微镜旁边对比。
“二十……两百……”
他喃喃自语,脸色变得铁青,“这密度……炸了!皇宫里的水源已经成了虫窝!”
他猛地转头,盯着那个还在发抖的宫女:“这水……你是从哪接的?”
宫女被他吓坏了,结结巴巴:“就、就前面……金水河的埠头……这两天水有点浑,还有股甜腥味,管事姑姑的说天冷水浊是常事……”
“常事?”陈越冷笑一声,“这常事,马上就要变成丧事了!”
半个时辰后,御书房外。
今日虽不早朝,但内阁首辅、六部尚书正在此议事,讨论着今年冬季黄河大修的预算。
突然,一阵喧哗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。
“拦住他!快拦住他!有人闯宫!”太监尖锐的喊声划破了天空。
“都给我滚开!”
“砰!”的一声巨响,御书房那两扇雕花的楠木大门被硬生生地撞开。
陈越浑身泥污,头发散乱,官帽也不知道跑哪去了。他手里举着一个装着浑浊河水的琉璃瓶,还有那张昨夜就连夜写好的生死状。
“大胆!陈越!你疯了吗?!”
礼部尚书第一个反应过来,气得胡子乱颤,“御前失仪,衣冠不整,还擅闯禁地!来人,叉出去!当庭杖责!”
几个御前侍卫冲上来就要拿人。
陈越根本没管他们,双膝一软,扑通一声重重跪在金砖地上,膝盖磕得咚咚响。
“臣陈越,死罪!”他高举那个瓶子,嘶哑竭力说道,“但臣有急奏!京郊军营已现金蚕蛊毒,臣方才查验宫中取水处——虫卵密度是军营十倍!十倍啊陛下!这说明蛊毒已经在京城水源里全面爆发了!此蛊寄于水,三日孵化,入肤即钻,七日溃烂至骨!若不立刻断绝全城水源,封锁河道,三天之内,这紫禁城……乃至整个京师百万生灵,将变成死城!臣愿以人头担保,若有半句虚言,请陛下斩臣全家!”
𝘽ℚGe 9.𝑪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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