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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倒下，剩下的人没再敢靠近。
苏砚低头看护罩，裂痕已经消失，表面恢复了均匀的光层，虽然比之前薄了许多，但至少不会再轻易崩解。
“能撑多久？”萧千绝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洛九璃盯着符文，“我们每个人的灵力都快耗尽了。下一击如果还是刚才那种强度，可能顶不住。”
“那就别让它打中。”玄月把短刃插回腰间，靠着柱子坐下，“或者，打得偏一点。”
苏砚没说话。他慢慢收回手，掌心的刻印还在跳动，热度没退。他抬头看向高台。
夜无殇站在那里，双手垂在身侧，黑气已经收回体内。他没动，也没说话，只是静静看着他们。
那眼神像在看一群挣扎的虫子。
“他还以为我们撑不住了。”萧千绝冷笑。
“也许他是对的。”玄月靠在柱子上，喘着气，“但我们得让他看错。”
苏砚站直身体，拍掉手上的灰尘。他走到阵中央，双掌再次贴地。
“再来一次。”他说。
洛九璃看了他一眼。“你还行？”
“不行也得行。”苏砚闭眼，“这阵不能断。”
洛九璃点头，重新蹲下。她指尖刚触地，忽然皱眉。
“等等。”她低声说，“能量流向变了。”
苏砚睁开眼。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不是我们这边的问题。”她盯着符文，“是阵基……动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地面轻轻震了一下。
护罩边缘的光层flicker了一下，随即恢复正常。
“有人在动阵根。”洛九璃脸色变了，“如果我们不动，整个结构会被外力扭曲，到时候不用他打，阵自己就会塌。”
“谁在动？”萧千绝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洛九璃快速检查符文走向，“但对方懂刻印，而且手法很熟。不是杂兵能做到的。”
“那就只能抢时间。”苏砚说，“在他彻底破坏之前，先把我们的部分修牢。”
“我来守外围。”萧千绝提剑站到边缘，“你们专心修阵。”
玄月也站起来。“我也去。这种时候，没人该留在后面。”
两人一左一右散开，守住两侧通道。洛九璃深吸一口气，转向苏砚。
“这次更快。”她说，“我们只有一次机会。”
苏砚点头。两人同时出手。
金纹与银线交织着铺开，沿着新的路径重建连接。苏砚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快速流失，但他没停。他知道，只要阵还在，他们就有机会。
护罩的光层渐渐变厚。
突然，洛九璃的手一顿。
“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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