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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仙将“纯罡?衣”鼓叠在腹腰间,使之身形稍改,略显肥胖。但临时之策,岂能尽全,细看破绽极多。他动作迅速,匆匆沐手后坐回食桌。
这般借桌遮挡,可隐藏腰腹、双足,但双肩脖颈处自难遮挡。细看仍有破绽,...
赵苒苒踏波疾行,足尖点水如蜻蜓掠浪,身形飘忽不定。湖面雾气翻涌,漩涡暗藏,稍有不慎便会卷入深渊。她额角沁汗,呼吸渐促,金莲踏池步已施展至极限。七日前那道微光引她至此,却始终若即若离,仿佛天地间一缕幻影,诱她深入绝境。
“不能再追了……”她心中警铃大作,神识几近枯竭。窥天盘在袖中发烫,指针狂转不止,却始终无法锁定确切方位。她猛然顿住,双足稳立水面,闭目凝神。风声、水声、心跳声交织成网,忽然??一道极细微的呼吸声自东南方三丈外传来。
赵苒苒睁眼,眸光如电。
那不是人声,也不是鱼兽之息,而是一种近乎停滞的、缓慢到几乎察觉不到的生命律动。她缓缓转身,只见湖心一处浮萍裂开,露出半截灰白蚕茧,其上布满蛛丝般细密纹路,隐隐透出幽蓝微光。
“是他。”她低语,指尖轻颤。
这茧,正是七日前玄山所留。当时她亲眼见他将昏迷之人裹入其中,沉入湖底,言称“长眠养魂”。如今茧未破,气息却已复苏,显然内中之人正在苏醒边缘。
赵苒苒深吸一口气,正欲靠近,忽觉脑后生风!一道掌力无声袭来,凌厉如刀,直取命门。她本能侧身,肩头仍被擦中,顿时气血翻腾,踉跄退后数步。
“谁!”她怒喝,反手抽出腰间玉笛。
白影一闪,那人立于水波之上,面具遮面,仅露一双漆黑深邃的眼。他手持一根青竹竿,竿头挂着一条死鱼,正随风晃荡。
“傲金玉男,别来无恙?”声音沙哑,带着几分戏谑。
“玄山!”赵苒苒瞳孔骤缩,“果然是你!”
玄山轻笑:“你追我七日,不累么?倒不如坐下来喝碗鱼汤,聊聊往事。”
“少废话!”赵苒苒玉笛横举,周身灵气暴涨,“你盗走万眠母树灵芝,又劫持病人藏匿湖底,究竟意欲何为?”
“意欲?”玄山摇头,“我只是个厨子,想煮一锅好汤罢了。倒是你,堂堂玉男,为何对一个昏迷之人如此执着?莫非……你也认得他?”
赵苒苒一怔,随即冷声道:“与你无关。”
话音未落,她已纵身扑上,玉笛化作千重幻影,携风雷之势直贯而去。玄山却不闪不避,只将青竹竿轻轻一挑,竿头死鱼竟如活物跃起,迎向笛影。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鱼尸炸裂,腥血四溅!
血雾中竟蕴鬼气,瞬间凝成一张扭曲人脸,张口嘶吼,音波如刃,直冲神识。赵苒苒猝不及防,耳膜剧痛,神魂震荡,身形一滞。
“鬼语散病?血咒!”她惊呼,“你竟修成了鬼医七绝之一!”
玄山冷笑:“不止这一招。”
他双手结印,指尖泛起幽光,脚下湖水忽然沸腾,无数细小气泡自深处涌出,每一颗气泡中都映出一张痛苦面孔,低声哀嚎。此乃“鬼耳听病”之变式??以怨念为引,摄魂入梦。
赵苒苒咬破舌尖,强行清醒,玉笛猛击水面,音浪扩散,震碎气泡。但她已感头晕目眩,体内似有异物游走,五脏六腑隐隐作痛。
“你在……下毒?”她艰难开口。
“不是毒。”玄山缓步逼近,“是你自己的记忆在反噬。你可还记得,八年前那一夜?你在万眠母树下昏睡,醒来便说只过了一瞬。可实际上……整整八年已逝。”
赵苒苒心头巨震:“不可能!我才十七岁!”
“十七?”玄山嗤笑,“你今年二十五了,赵苒苒。你以为你是玉男中最年轻的天才,殊不知你早已被时间抛弃。而这茧中之人……”他指向湖心,“他是唯一记得真相的人。”
赵苒苒浑身发冷,脑海中闪过零碎画面:火光冲天的水坛,破碎的窥天盘,南宫琉璃含泪的眼眸……还有那个背影,披着黑袍,走入迷雾。
“你说谎!”她怒吼,笛声再起,化作百鸟齐鸣,竟是傲金秘传《凤鸣九霄》!
音波所至,湖面裂开,水柱冲天,鬼气尽散。玄山嘴角溢血,却被他一抹而净,眼中战意更盛。
“你不信也罢。”他低语,“但当你打开那茧,一切自会揭晓。”
赵苒苒不再犹豫,强提真元,飞身掠向蚕茧。就在她指尖即将触碰到茧壳的刹那??
轰!
湖底骤然爆发出刺目蓝光!整片水域仿佛活了过来,波浪翻滚如怒潮,天空乌云密布,电闪雷鸣。那光芒源自茧内,穿透层层蚕丝,照得赵苒苒面容惨白。
她终于看清了茧中之人的脸。
“游固琬……”她喃喃。
没错,正是她苦苦追寻的花贼,也是当年与她一同坠入洞然湖的少年。可此刻的他,眉心浮现一朵莲花印记,肌肤泛着玉石般的光泽,呼吸虽弱,却蕴含某种古老韵律。
“这不是普通的苏醒。”玄山站在远处,声音肃然,“这是‘唯你独心功’的最终觉醒。他在梦中走了八百年,历百世轮回,炼万般医术,只为今日归来。”
赵苒苒震惊不已:“你说什么?唯你独心功……那是鬼医一脉失传的至高心法!传说唯有心性纯粹、意志坚韧者方可修炼,且极易走火入魔,十死无生!”
“但他活下来了。”玄山望向湖心,“而且,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是谁。”
蓝光愈盛,茧壳开始龟裂。一道低沉嗓音从裂缝中传出:
“赵苒苒……你终于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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