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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簪的温润抵过所有明枪暗箭。瑶珈戴着它去主持后宫的例会,各宫的娘娘看着簪头的凤凰 —— 比皇后的少了根尾羽,却比寻常贵妃的多了片翎毛,是太后特意让人改的规制,意为 “暂代主位,非真后位”。
“皇后的丧仪刚过百日,” 瑶珈的指尖在例会上划过 “节俭” 二字,“各宫的用度减半,省下的银子,捐给涿州赈灾,也算给皇后积福。” 她让赵先生把减省的账目贴在宫门口,每笔开销都写得明明白白,连自己的份例,都比兰贵人少了两匹锦缎。
试探的举动,在深夜的宫道上发生。有人在承乾宫的门缝里塞了张字条,用朱砂写着 “后位属谁,天命已定”,落款是个模糊的 “宗室” 印。瑶珈让人把字条烧成灰,拌在马齿苋的土里,第二天就传来福敏阿哥的母亲 “失足摔伤” 的消息,太医说,需静养三个月,正好错过议论后位的时机。
“这招以静制动,” 康熙看着瑶珈呈上来的后宫账目,减省的银子刚好够修涿州的堤坝,“比皇后当年的手段,多了些锋芒。” 他从袖中取出枚金印,印文是 “六宫协理”,比原来的银令牌重了三成,“拿着这个,谁再敢乱嚼舌根,不用奏请,直接罚。”
金印的光芒在帐幔里流转,瑶珈忽然想起皇后临终前的眼神,那里藏着的,或许就是这样的期许 —— 不是要当个空有其名的主位,是要像马齿苋那样,在无主的缝隙里,也能扎下根,护着这片土地。
后宫的暗流并未平息。兰贵人的父亲在朝堂上弹劾 “后宫干政”,奏折里的 “婉贵妃” 三个字,写得比弹劾四阿哥时还重;淑嫔的安儿哥哥被人在学堂里推倒,肇事者说是 “听了庶人的话,说安儿不配和太子同窗”;连太医院的药材,都开始分 “亲疏远近”,给承乾宫的总是最新鲜的,给兰贵人的却掺了些陈货。
“把这药材账册呈给皇上,” 瑶珈用金印在账册上盖了个章,印泥溅在 “陈货” 二字上,像颗醒目的痣,“告诉兰贵人,她父亲的奏折,皇上留中不发,是给她体面,别辜负了。” 她还让人给安儿送去副新的护膝,是用皇后留下的锦缎做的,上面绣着小小的马齿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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