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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乾宫的回廊上,永瑞写的 “守” 字被晨露浸得发潮,墨迹在纸上晕成片浅黑,像极了瑶珈此刻面对的难题 —— 采买司送来的冬衣里,竟有三成填的是芦花,针脚的缝隙大得能塞进手指,兰贵人的小宫女冻得嘴唇发紫,捧着件棉袄直掉泪。
“娘娘,” 春桃将芦花抖在白纸上,细碎的绒毛飞起来像群白色的蚊子,“采买司的人说,棉花被老鼠啃了,只能用芦花凑数,还说…… 还说您要是再追究,他们就集体告病。”
瑶珈的指尖捏着根芦花,纤维粗糙得像采买管事的脸皮。她忽然想起昨夜四阿哥府送来的帖子,墨迹在 “宽容” 二字下画了波浪线,像条吐着信子的蛇 —— 这是想借采买司的刁难,逼她在规矩上让步,好让永和宫的人趁机复出。
“让他们告病,” 瑶珈将芦花扔进炭火盆,火苗裹着绒毛窜起半尺高,“本宫让人去京郊的庄子上,把那些八阿哥旧部的家眷叫来,她们种棉花是好手,缝衣裳也利落,就当是给她们个赎罪的机会。” 她顿了顿,声音冷得像结了冰,“告诉采买司的人,病好了就去浣衣局报道,那里的冻疮药,管够。”
这招釜底抽薪比任何训斥都管用。不出三日,采买司的管事就跪在承乾宫门口,捧着新缝的棉袄,棉花白得像雪,针脚密得插不进针:“娘娘饶命!是奴才被猪油蒙了心,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
化解的智慧,藏在细节的褶皱里。宗室福敏阿哥的母亲被禁足府中,却让丫鬟在胡同里散布谣言,说瑶珈 “苛待宗室,连老夫人的寿礼都敢克扣”,这话像长了翅膀,飞进了每个旗人的耳朵里。
“娘娘,” 刘嬷嬷拿着张从胡同里捡的纸条,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,“再这么传下去,怕是对完颜家的名声不好。”
瑶珈正在给太后绣寿屏,金线在绢面上游走,凤凰的翅膀还差最后一针:“把这寿屏送去福敏府,告诉老夫人,本宫念她年长,特意多绣了只仙鹤,祝她福寿绵长。” 她让小石头跟着去,暗地里把那些散布谣言的丫鬟抓起来,在她们脸上画了只小小的芦花鸡 —— 这是旗人最忌讳的 “下贱” 标识。
寿屏送到的当晚,谣言就断了。福敏阿哥的母亲派人送来盒点心,蜜饯的形状是只展翅的凤凰,与寿屏上的图案一模一样,只是凤凰的眼睛用黑豆粘着,透着几分不甘的怨。
最难化解的,是永和宫的暗流。德妃虽被禁足,却借着 “给四阿哥送寒衣” 的由头,让贴身嬷嬷带出封信,上面写着 “承乾宫的马齿苋有毒”,想让太医院的人借查验为名,在瑶珈宫里搜出 “罪证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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