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默将共生果的核碾碎,汁液滴在裂缝上,茧突然变得柔软,像被唤醒的皮肤。里面的人影动了动,举起手在茧内画了个圈,石厅顶部的钟乳石突然落下十二滴水珠,正好落在十二根石柱上,所有柱子同时亮起,光聚成束,射向茧的中心。
茧裂开的瞬间,沙核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石厅。阿潮躺在石台上,脸色苍白,但胸口还在起伏,他手里紧攥着半块船板,板上刻着“归”字。沙核悬浮在他身边,像颗跳动的心脏,漏出的沙粒落在他脸上,竟慢慢融进皮肤里,开出朵光脉花。
“他只是睡着了。”默探了探阿潮的鼻息,“沙核的茧会保护他的生命体征,就像光脉虫保护卵一样。”
这时,石厅外传来海浪拍岸的声音,规律得像首古老的歌谣。洛尘走到洞口,看见新岛的潮汐正在恢复正常,浅滩上的贝壳屋被夕阳镀上金边,沙钟里的沙粒正平稳地往下漏,在底部堆出片小小的海。
阿潮醒来时,第一句话是“沙钟没停吧”。他指着石厅角落的铁盒,里面装着十二枚贝壳,每枚贝壳里都藏着片潮汐记录纸,“这三年,我靠听沙核的心跳记时,每跳十二下,就画一次潮汐线。”
回实验室的路上,阿潮说,当年他发现沙核在衰弱,就钻进茧里用体温滋养它,光脉虫为了保护他们,织出茧将两人裹在一起。“老周说过,守钟人不是看守沙钟,是看守新岛的心跳。”他摸着沙钟上的海玻璃,“现在它醒了,我也该回家了。”
当晚,沙钟漏完最后一粒沙,钟身突然变得透明,能看见里面的沙粒正在重组,慢慢拼出老周、阿潮和年轻时的默站在实验室前的剪影。窗外,阿潮的船正泊在岸边,桅杆上的灯亮着,灯语在夜空中写着:“潮汐会记得每艘归船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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