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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墟石的红光中,母亲的虚影正对着星核图谱沉思。她的指尖划过图谱上的裂缝,裂缝里突然渗出丝丝缕缕的红光,与续魂草的绿光交织成道细线,细线在甲板上拼出段先民文字:“星核重组时,需以魂归树的灵根为线,孕灵土为黏,方能无隙合一。” 陆长生立刻从行囊里取出魂归树的种子,种子在红光中迅速发芽,根须自动缠绕成线,与文字描述的形态完全吻合。
罡风突然掀起巨浪般的星尘,星舟的帆绳 “咯吱” 作响,像随时会断裂。阿虎迅速射出三支箭,箭簇的星铁在星尘中炸开金光,金光形成道屏障,将星尘挡在船外。“俺爹教的‘三星护阵’真管用!” 他兴奋地拍着箭囊,箭囊里的灶心土粉被震得簌簌落下,落在甲板上的粉末竟凝成个小小的 “土” 字,字的笔画里嵌着细小的星铁砂。
陆长生调整帆向时,发现星核图谱的边角有处微小的折痕。他小心地展开折痕,里面露出段祖父的批注:“混沌本源的封印处有座星辰炉,需以归墟石的红光为火,孕灵土为料,方能熔炼星核碎片。” 批注旁画着个简易的炉子草图,炉底的纹路与昆仑墟祠堂前的炼丹炉完全相同,像谁把故乡的记忆刻进了域外的图谱。
“该准备熔炼的东西了。” 陆长生从玄水泽带回的孕灵土里取出块最纯净的淤泥,淤泥在归墟石的红光中渐渐变硬,表面浮现出星辰炉的纹路。阿月将续魂草的叶片撕碎,与野菊花混合在一起,撒在淤泥周围,“长老说灵草的气息能安抚星核的躁动,就像给哭闹的孩子唱摇篮曲。”
星舟驶入片陨石带时,周围的碎石突然自动排列,在星空中拼出陆氏家训的字样。陆长生望着那些闪烁的文字,突然想起母亲总在他临睡前念叨的话:“守土不是守着一块死地方,是守住心里的念想。” 归墟石的红光里,母亲的魂体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,原本透明的手掌已经能看到淡淡的血色,指尖划过的地方,空气里竟留下淡淡的水汽,像刚从玄水泽捞出的莲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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