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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那些碎石!” 归墟石里的母亲突然开口,她的指尖指向块最大的陨石,陨石表面的沟壑里,嵌着无数细小的骸骨,骸骨的排列方式,与魂归树的根须纹路隐隐相似,“那是先民守护碎星渊时留下的,他们的魂灵还在石头里。”
陆长生举起开天斧对准陨石,斧刃的金光刚触到石面,无数透明的魂灵便从石缝中涌出。他们穿着先民的兽皮衣裳,手里握着简陋的石器,见到归墟石的红光,纷纷做出叩拜的姿态,领头的老者魂灵捧着块星核碎片,碎片里的红光与归墟石相互呼应,像在传递某种讯息。
“他们说续魂草被混沌本源的爪牙看守着。” 母亲的声音带着凝重,她的虚影在红光中轻轻颤抖,“那些爪牙能模仿至亲的模样,引诱人放弃守护之心。” 她的指尖划过归墟石表面,石头里突然浮出段记忆碎片:年幼的陆长生在昆仑墟迷路,遇到个化作母亲模样的山精,最终凭着母亲缝制的衣襟香囊识破了伪装。
夜幕降临时,陆长生在甲板上铺开防护网。他将续魂草的图谱拓印在网上,网眼间的星纹与图谱的线条交织成阵,阵眼处恰好能放下归墟石。月光透过阵法照在石头上,红光里浮现出续魂草的完整形态:根部缠着的红光,竟与母亲魂体的红光频率完全相同,叶片上的星芒纹路,正是陆氏血脉的印记。
“原来这草与归墟石同源。” 他恍然大悟,从行囊里取出那枚魂归树种子,种子在归墟石的红光中迅速发芽,幼苗的根须自动钻进防护网的阵眼,与阵法的星纹交织成体。幼苗顶端冒出的花苞,在星光中缓缓绽放,花瓣上的纹路,赫然是陆长生与母亲的生辰八字。
碎星渊的黑雾突然剧烈翻涌,星舟的三色帆被气浪掀得猎猎作响。陆长生握紧开天斧冲向船头,却见归墟石的红光已经织成道坚不可摧的屏障,黑雾中钻出的无数利爪撞在屏障上,化作漫天黑屑。黑屑落地的瞬间,竟凝成群孩童的模样,他们哭喊着 “娘” 扑过来,声音与陆长生幼时的语调一模一样。
Ⓑ𝑸𝓖e 9.𝑪o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