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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殿内重归寂静,达达利亚从屏风后转出,发现空正对着疆域图出神。他伸手想搭上那单薄的肩膀,却在触及前被攥住手腕。
"你听到了。"空转身时眼中燃着达达利亚从未见过的战意,"朕给你三万精兵,一个月内,朕要看到蛮族可汗的头颅挂在雁门关上。"
达达利亚呼吸一滞。此刻的空不再是那个被他逗得耳尖泛红的少年,而是真正执掌生死的君王。他单膝跪地,吻上那只戴着玉扳指的手:"臣,领旨。"
晨光渐盛时,达达利亚不得不离开。他临走前顺走了空案上一支朱笔,转头看见皇帝正望着他,金发被朝阳染成蜜色,嘴角罕见地带着一丝笑意。
"陛下这是舍不得臣?"
"朕是在想,"空慢条斯理地卷起军报,"你父亲今早递了折子,说要请家法打断某人的腿。"
达达利亚翻窗的动作一僵:"......臣这就去负荆请罪。"
将军府的家法最终没能落下。倒不是大将军心软,而是达达利亚跑得太快——他踩着祠堂的供桌翻上房梁,又借力榆树跳出了院墙,整套动作行云流水,看得老将军提着藤条直喘粗气。
"逆子!你知不知道陛下昨日罢免了户部尚书?!"怒吼声隔着墙传来,"那人是老夫多年同僚!"
达达利亚蹲在墙头眨眨眼:"所以您气的是我爬陛下窗户,还是您同僚贪墨事发?"
回应他的是破空而来的砚台。
接下来的一天半,达达利亚像只真正的夜猫般神出鬼没。他清晨蹲在御膳房偷新做的奶酥,晌午藏在武英殿的梁上看空接见使臣,傍晚又溜进汤池阁——这处险些让他真的挨板子,因为皇帝沐浴时发现屏风后多了双湛蓝的眼睛。
"少将军。"空当时的声音比冰还冷,"你是想带着板伤上战场?"
达达利亚从回忆中惊醒时,发现自己正蹲在兵部衙门的房檐上。底下传来军械清点的声响,明日出征的铠甲正在做最后校验。他忽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摸出那支顺来的朱笔——笔杆上刻着小小的星纹,与空锁骨处的胎记一模一样。
启程这日,秋风刮得格外凛冽。
达达利亚身着明光铠端坐马上,橘发高高束起,腰间佩着皇帝亲赐的龙雀刀。玄武门外,三万铁甲反射着寒光,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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