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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总负责人办公室门外，指尖刚触碰到冰冷的金属门把手，就听见屋内传来赵琳队长和负责人交谈的声音。他下意识地停住动作，走廊里的通风系统发出轻微的嗡鸣，将屋里的对话清晰地送进耳朵。
“东西没错，”负责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，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沉稳，“确实是原本，高层流通的拓本都是照着这本复制的。”话音刚落，门板另一侧传来纸张翻动的轻响，随后那声音再次响起：“门外的进来吧，让我看看那枚共鸣石。”
德克士深吸一口气，推门而入。办公室正中央的办公桌上面堆放着妮可的文件，总负责人坐在桌后，一头银丝在顶灯照射下泛着冷光，脸上的皱纹像刀刻般深邃，正透过镜片审视着他。
他快步上前将共鸣石放在桌上，那枚淡青色的石头刚接触桌面，就自发地泛起微光。就在他转身准备悄无声息地退出去时，负责人抬了抬下巴：“留下。”
德克士只好停下脚步，站在墙角，眼角的余光瞥见赵琳队长站在办公桌另一侧，双手背在身后，神色肃穆。总负责人拿起共鸣石，对着灯光轻轻转动，石面上流转的纹路像活过来的藤蔓般蜿蜒游走。他指尖忽然亮起淡金色的微光，小心翼翼地注入共鸣石中——石头瞬间发出嗡鸣，光芒暴涨，在墙壁上投射出繁复的星图残影。
“嗯，”负责人眯起眼睛，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，“感觉很熟悉，确实是森寻那家伙用过的。看来妮可那丫头没说谎，身份应该是真的。”
他将共鸣石放回桌面，抬头看向赵琳：“去把那孩子带来见我。那个星篆者要是醒了，也一起带过来。”赵琳点头应下，转身时忽然顿住脚步，看向负责人：“那男孩呢？要怎么处置？”
负责人手指摩挲着下巴，沉吟片刻：“先观察观察吧。”他拿起桌上的文件翻了两页，“虽然这种机器人的构造早就研究透了，但个体差异总是有的，多记录些数据没坏处。”赵琳闻言立刻转向张伟，眼神锐利如刀：“都听清了吧？赶紧回科研部，把该做的记录做完。”
德克士连忙点头，转身时不小心撞到了门框，发出轻微的声响。他窘迫地加快脚步，刚走到门口，就听见负责人在身后轻笑一声：“森寻的这枚共鸣石……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啊。”那声音里的怅然，让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——总负责人正凝视着桌上的石头，银丝下的眼神竟泛起了一丝暖意。
走廊里的冷风吹在脸上，德克士紧了紧手中的记录本，快步走向科研部。他忽然想起巴雷特被推进实验室时的样子，男孩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能量结晶，像落了层碎雪。或许，这次的记录能做得温柔些？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探测仪，加快了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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