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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斯年沉默了很久，才缓缓开口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她笑了笑，笑中带着苦涩：“你看，连你自己都不能确定的事，让我怎么放心把自己交给你？”
他握住她的手，力道适中却不容拒绝：“但我知道现在，我想和你在一起。不管过去如何，我都想弥补。”
她没有抽回手，只是低声说：“我不是不信你，我只是不敢再轻易相信爱情了。”
屋外传来一阵风声，吹动窗帘，月光洒进来，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“给我一点时间。”她最终说，“让我重新学会信任你。”
他注视着她，许久，轻轻点头：“好，我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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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晨，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，顾清欢早早醒来，走到阳台上。
海风依旧带着咸湿的气息，远处的天空泛着淡淡的橘红。
身后传来脚步声，傅斯年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走来，将杯子递给她：“昨晚睡得好吗？”
她接过，轻声道谢：“嗯。”
他站在她身边，望着远方的地平线：“你昨晚说的话，我一直想着。”
她偏头看他：“哪一句？”
“关于如果当年没有变故，我是不是还会选择你。”
她心头一紧，却没有打断他。
“其实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。”他语气平静，“年轻的时候，我以为爱就是占有，是理所当然。后来我才明白，爱其实是尊重、理解，还有责任。”
他转过身，正面对着她：“如果你问我，如果没有沈心妍，我会不会娶你？我不知道。但我知道的是，我现在只想娶你一个人。”
她看着他，眼中浮现出一丝动摇。
“清欢，我不想逼你做决定。”他说，“但我希望你能知道，这一次，我是认真的。”
她低下头，看着手中的牛奶杯，水汽氤氲模糊了视线。
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。”她终于开口，“也谢谢你还愿意等我。”
他伸手抚过她的发丝，动作轻柔：“这是我欠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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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几天，顾清欢忙于准备亚洲设计论坛的事宜，而傅斯年则一边处理公司事务，一边默默关注着她的行程安排。
某天傍晚，她在工作室加班到很晚，刚走出大楼，就看见傅斯年站在车边等她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她有些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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