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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艇载着一块散发着古老气息的鲸骨头骨碎片（用诛星的话说，“这玩意儿当镇纸都嫌晦气，但研究价值爆表”），以及一枚持续散发诡异温热、偶尔还抽风似的震动两下的令牌碎片，终于驶离了那片令人作呕的“黑潮”海域。阳光重新洒在甲板上，却驱不散两人心头沉甸甸的阴霾。
“令牌本体可能是用类似这种蕴含龙气的古老鲸骨，甚至…龙骨炼制的？”白雨妍用一块防水布小心包裹着那块沉重的鲸骨碎片，眉头拧成了疙瘩，“这脑洞…是不是有点过于清奇了？龙这种东西，不都是神话传说吗？”
“传说？那你现在屁股底下坐着的这块‘镇纸’是什么？”诛星盘坐在甲板上，一边努力平复体内因强行施展五雷正法而翻腾的气血，一边用手指敲了敲被布包裹的鲸骨，“龙气，并非专指真龙之气。山川地脉、王朝国运汇聚之地，其精粹亦可称为‘龙气’。这鲸骨蕴含的龙气极其古老精纯，绝非近代之物，很可能来自某个地脉龙气极其旺盛的上古时期，被那头鲸机缘巧合吸纳了部分。然后…又被归墟给污染异化了。”
他拿出那枚三角形的令牌碎片，此刻它似乎安静了一些，但表面的“煞”字依旧透着不祥。“至于这令牌…若真以此等龙气鲸骨炼制，再施以极恶邪法…那它能作为‘七阴养煞局’的核心信物，就说得通了。窃取、污染地脉龙气，滋养阴泉，开阴阳裂隙…‘先生’这盘棋，下得可真够大的！”
“所以，”白雨妍总结道，“我们下一个倒霉催的旅游景点，就是那个龙气被污的——帝都锁龙井？”
“准确地说，”诛星收起令牌碎片，望向北方天际线隐约浮现的庞大都市轮廓，眼神凝重，“是去给那条被‘煞气’套餐搞便秘了的帝都龙脉，通通下水道。”
帝都。
厚重的铅灰色雾霾，如同一个巨大的锅盖，牢牢扣在这座千年古都之上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混合了汽车尾气、尘土和…某种难以言喻的沉闷压抑感。
刚下高铁，白雨妍就忍不住揉了揉鼻子：“这空气质量…感觉吸一口能直接获得‘肺腑抗性+1’的成就。”
“不是雾霾的问题。”诛星站在熙熙攘攘的出站口，目光却穿透了钢筋水泥的丛林，望向城市地脉深处，脸色有些难看，“是‘气’乱了。龙气被污，地脉不畅，连带整个城市的气场都变得浑浊、滞涩、充满戾气。普通人在这里待久了，容易心烦气躁，运气低迷，甚至…撞邪的概率都大大提升。”
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，旁边一个拖着行李箱的大哥突然脚下一滑，“哎哟”一声摔了个大马趴，箱子里的特产撒了一地。紧接着，不远处传来刺耳的汽车急刹和叫骂声，似乎发生了小剐蹭。
“看吧，”诛星耸耸肩，“龙脉不爽，全城遭殃。典型的‘地气郁结，人畜不安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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