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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头这边,李昭正带着汉民民兵往下砸滚木,却见大夏的云梯突然后撤,露出其后的投石车。少年的喉结滚动了下,握紧令旗的手却没抖:“换防!第三保去东城,第五保补缺口!” 他转头对身旁的羌人百夫长说,“让你们的神箭手盯着投石车的拽索,射断三根,他们就砸不准了。”
拓跋清站在望楼,看着城下联军阵型因辎重营起火而骚动,忽然看见西南角有队骑兵举着大夏旗帜却用鲜卑马技冲锋 —— 是混在联军里的狼卫。她摸出陈五送的狼首短刀,刀刃在火光中映出自己的眉眼:“通知李昭,城头插满玄鸟旗,别让狼卫找到指挥台。”
当第一波投石砸中西北角女墙,汉民工匠立刻冲上修补,他们用的是陈五教的 “胡汉混夯法”—— 汉人石灰混着羌人羊毛,被石弹砸中竟只裂不塌。拓跋清看着城下的联军像无头苍蝇,忽然想起陈五说的 “民兵虽弱,却知为何而战”—— 汉民知道城墙后是自家田地,羌人明白牧场连着南山的雪水,这比任何军饷都更能让刀握得紧。
城下,黑戈壁的夜比平城的深巷更浓,陈五的甲胄蹭过沙棘丛,尖刺透过牛皮护腕扎得小臂发麻。他数着远处辎重营的篝火,三堆主火呈品字形排列,中间那堆腾起的烟柱偏西 —— 大夏人果然按 “北魏旧制” 布防,粮草必藏在西南角背风处。
“大人,骆驼拴成十二列,每列九桩。” 杨吉的耳语混着沙粒落在他耳后,少年鼻尖的绒毛上凝着盐霜,“吐谷浑的马队分三班轮岗,子时初刻换防,现在是最弱的时候。”
陈五的指尖划过沙面,画出辎重营的布局图:十二列骆驼队像十二道防线,中间夹着三十辆牛皮篷车。水井在西北角,距主火堆八十步,守井的六人腰间挂着鲜卑式铜铃 —— 那是拓跋拔狼卫的标记,遇袭时会发出特定频率的响声。
“用‘断喉三式’。” 他抽出狼首短刀,刀刃映出自己微眯的眼,“先摸掉守井人,再让李狗剩的弩手分三组:一组射骆驼缰绳,二组烧粮草车辕,三组专盯试图吹号的传令兵。” 忽然瞥见杨吉攥紧的拳头,指缝间露出雪山神羊的银饰,“怕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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