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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者,” 陈五乘胜追击,“陛下亲受天师符箓,为的是‘太平真君’护我大魏。阿史那先生的‘同天说’,把鲜卑的天和汉人的天说成一个天,这不正是‘太平’的根基?”
龙案后的拓跋焘突然放下奏疏,指节敲了敲案几:“陈卿,南朝使者昨日到了,说要‘观摩我大魏宗教盛典’。你说的这个阿史那云,能堵住他们的嘴?”
陈五心里一紧 —— 南朝来使,怕是要搅局。他上辈子看过《魏书》,知道刘义隆总爱拿 “华夏正统” 压北魏,得用 “对比法” 反击。
“陛下,南朝的天师道现在什么样?” 他转向殿外,“听说他们的道徒为争掌教,在金陵打了三个月,连《三天内解经》都撕了。而阿史那先生的‘同天碑’,能让胡汉百姓跪在一块儿求雨 —— 这才是大魏的‘盛典’。”
殿内一片寂静。陈五看见南朝使者王景文的脸青了又白 —— 他上个月刚给刘义隆写过密信,说北魏 “胡汉分治,必生内乱”。
“陈大人好会说话。” 王景文摇着折扇走出来,金丝牡丹纹的袖口扫过陈五的朝服,“可宗教乃国本,岂容儿戏?阿史那云若真有本事,何不让他在陛下面前露一手?”
陈五的甜灯突然灼得厉害,金砂顺着袖口爬到腕间,凝成个 “请” 字。他知道,这是阿史那云来了 —— 松风斋的竹帘,太学的拓片,此刻都在他脑子里转。
“陛下,阿史那先生正在殿外候旨。” 他躬身,“不如宣他进来,让他讲讲‘胡汉同天’的道理?”
拓跋焘的眉峰挑了挑:“宣。”
殿门 “吱呀” 打开,阿史那云穿着月白儒衫,外罩鲜卑短打,腰间狼头革带和羊脂玉扣在晨光里闪着光。他走到丹墀前,先向拓跋焘行鲜卑的 “单膝礼”,又行汉家的 “长揖”,动作流畅得像草原的风。
“陛下,” 他的声音带着漠南的清朗,“学生在太学讲课时,常说‘天只有一个,但胡汉的敬法不同’—— 就像牧民敬天用马奶酒,汉人敬天用五谷,可酒和谷都是天给的。天师道若能容这两种敬法,天自然容大魏的胡汉百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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