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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台小妹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:“鹿总,楼下接待区有位自称是‘斯堪的纳维亚联合商会’代表团的彼得森先生,没有预约,但坚持要立刻见您和李总,说有非常重要的合作意向,关乎我们在北欧市场的‘重大机遇’…态度很强硬。”
“斯堪的纳维亚联合商会?”鹿玖眉头皱得更紧。这个商会他听说过,在北欧颇有影响力,但“磐石”近期并未与他们有直接接触。“知道了,请他们稍等,我马上处理。”他挂了电话,看向李如玉和秦海,“这个时候冒出来…太蹊跷了。”
李如玉眼神微凝,一丝冰冷的锐光闪过:“是巧合,还是‘衔尾蛇’的耳目探到了风声,想借机试探?”
秦海立刻道:“我去查查这个代表团的底细!看看他们和‘衔尾蛇’或者那个废弃工业岛有没有关联!”
“不必打草惊蛇。”李如玉站起身,姿态从容地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,那份属于帝王的威仪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,“既然来了,就见见。是人是鬼,一看便知。秦海,你继续分析热源数据,找出最可能的盲区压缩比例和新规律。鹿玖,”她看向他,“随朕下楼。”
“是。”鹿玖应道,迅速收敛起所有关于实验室的思绪,眼神恢复沉稳。他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,自然地走到李如玉身侧稍后半步的位置,如同最忠诚的护卫,也是并肩的伙伴。
电梯下行,狭小的空间里只有轻微的运行声。李如玉站得笔直,目视前方,侧脸线条清冷而完美。鹿玖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那股熟悉的、淡而凛冽的冷香,奇异地安抚着他内心因北欧情报而翻涌的波澜。他微微侧目,看到她垂在身侧的手,手指修长白皙,指节分明,蕴含着能摧山断岳的力量,此刻却只是自然地微蜷着。
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,李如玉并未转头,只是极轻微地动了一下手指。鹿玖心领神会,也微微调整了一下站姿,将两人之间那点微妙的、并肩作战的默契无声地传递。
电梯门打开,明亮宽敞的公司接待区映入眼帘。几位西装革履、明显带着北欧特征的男人正坐在等候区,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、金发梳得一丝不苟、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中年男子,想必就是彼得森。他身边还跟着一位身材火辣、面容冷艳的金发女助理,以及两位神情精悍、体格健硕的随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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