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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尽夏日生花,再到白雪淋头。
直至肉体神魂消亡,走到时间的尽头,都不会分离。
不曾想,这些只是他与休寅的痴心妄想,一厢情愿,和……自以为是。
尽管他们如何拼了命的小心翼翼,拼了命的屏息凝神。
指尖稳稳捧着那一触即碎的虚无,捧着风中残烛最后摇颤的光晕。
可命运只需弹指一挥,那苦苦维系的珍珑棋局,便在他们眼前铿然崩解,碎得连回声都带着绝望的讽刺。
可是,他不舍,亦不甘。
他与休寅或许太贪心,太自私,总觉得追在她身后,不停的缠着,姐姐早晚有一天,会软了心,回眸看一眼他们。
显然。
这些都不会。
他们,至始至终,都是姐姐的累赘,摆脱不了,家也不愿回的……小麻烦。
曜灵试图眨去眼底的湿意,但,泪珠似乎有它自己的想法,轰然从他眼眶里崩落,泪痕累累,灼伤双腮。
让他的齿关都在跟着发颤,表情惨烈。
他雪袖轻动,宛如一痕月色下的雾丝,薄而锋利的剑刃将颈侧压出一道深深的血痕。
痕剑惊的想颤,不敢,拼命撑着剑身,低低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,试图从他指间脱离。
曜灵握的很稳,感觉不出半分痛意,雪白的袍身本是圣洁,此刻却如一幅残忍的画卷,垂覆着一滴滴愈发饱满、愈发猩红的血珠。
一种近乎殉光的执拗。
生是一股偏执,死亦向火而泣。
嗓音仍是柔软,只乖乖道:“曜灵……曜灵不想姐姐不开心……”
他愿意。
愿意将自己这个‘小麻烦’,从姐姐的世界里抹除。
从此,换姐姐舒心。
兴许,他们也,不会再痛了。
他与休寅,都累了。
仿佛,再也走不动,跟不上。
望着在脚边晕开的一朵朵刺目的惨梅,平静诉说着死亡的双生子,江献晚只觉像是被烧红的铁杆,直直凿进皮肉,心脏收缩,肠胃翻搅。
竟是沙哑的脱口。
试图解释。
“我叫江献晚,或许,并不是你们的姐姐……还有,界皇。”
她忽然吐露出的一句,便发现……双生子最后一丝光华都泯灭的眸,盛满了笑。
笑他们死到临头,都换不来她一点怜惜。
笑到了如今,唯一支撑他们全部力气的称谓,姐姐都不肯留给他们。
随着那锋利的刃,在朦胧珠光下,狠狠曳出一抹灼目的烈光,江献晚所有试图逃避的狼狈,再无处遁形。
界皇,与她同名。
界皇,亦叫做……江献晚!
她几乎是魂飞魄殇,死死握上了陷在那苍白皮肉里的剑刃,神魂突然一阵剧烈的模糊。
一个个不愿意承认的事实,强势而不留余地的击溃她所有狼狈的自我安慰,和一个个笨拙到可笑的借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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