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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雨季的雨脚刚歇,星芒烤串屋的玻璃门就被顶开道缝。林羽正往烤架上刷秘制酱料,那酱里混着三滴混沌夹缝的荧光苔藓汁液,刷在羊腰子上会泛出淡蓝色的微光。胖虎叼着根没开封的辣条凑过来,鼻尖在空气中猛嗅:"老板,你这酱咋闻着像上周在夹缝里踩碎的时光蜗牛黏液?"
"啪"地一声,酱料刷敲在胖虎脑门上。林羽盯着玻璃门外——不知何时,门口的台阶上堆着一圈湿漉漉的烤红薯皮,每块皮上都用炭灰画着歪扭的雷耀纹。这是灭神殿标记,但纹路边缘带着孩童涂鸦般的圆润,倒像是...
"老板!快看收银机!"胖虎的喊声打断思绪。林羽转身时,只见收银机屏幕上的时间数字正像融化的糖浆般扭曲,"18:00"渐渐变成"19:98"。更诡异的是,冰柜里的逆时鱼突然集体蹦出水面,鱼尾拍打玻璃的节奏,竟和1998年暴雨夜的雷声同频。
"是时光锚点在共鸣。"林羽喃喃道,手已经摸向怀里的锈铁怀表。自从上次从夹缝带回这表,它就总在现实世界出现异常时发烫。此刻怀表正剧烈震动,表盖缝隙里渗出淡紫色的雾,雾中隐约传来孩童的笑声。
胖虎突然指着冰柜尖叫:"我靠!那鱼在跳皮筋!"只见三条逆时鱼用鱼尾勾着根时光苔藓的藤蔓,正对着玻璃外的烤红薯皮蹦跳,嘴里还念念有词:"烤红薯,甜又香,吃了不长蛀牙..."林羽心脏猛地一缩——这是他童年时母亲常唱的童谣。
怀表突然自行弹开,表盖内侧的时空纹路亮起,形成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裂隙。林羽把烤串签往围裙上一插:"胖虎守店,我去去就回。"话音未落就被裂隙吸了进去,身后传来胖虎的大喊:"老板记得顺俩夹缝烤肠回来!"
再次睁眼时,林羽站在一条熟悉的小巷里。青石板路湿漉漉的,两侧是挂着"副食店修鞋铺"的老旧招牌,空气中飘着煤炉和肥皂水的味道。这不就是1998年的家附近?怀表指针正指着晚上8点,正是父母失踪的那一刻。
巷口突然跑出个穿开裆裤的小男孩,手里攥着半块烤红薯。林羽瞳孔骤缩——那是12岁的自己!小林羽边跑边哭,烤红薯上的雷耀纹在暮色中若隐若现。突然,巷尾冲出团灰雾,雾中伸出几只半透明的手,眼看就要抓住小林羽。
"住手!"林羽本能地甩出烤串签。那签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不偏不倚卡在灰雾边缘的时光褶皱里。奇异的事情发生了:灰雾像是被定住的糖浆,凝固在距离小林羽三尺远的地方,而烤串签上的孜然粉正簌簌落下,在灰雾表面形成一道防御结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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