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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小纯松开侯小妹，认真颔首：“多谢。”他能感觉到，公孙婉儿的语气虽冷，却在暗中提醒他——侯小妹的《冰魂诀》已练至第七重，情绪波动过大会引发寒毒反噬。
侯小妹却不管这些，她踮起脚尖，指尖轻轻抚过张小纯左脸的疤痕，那里还残留着石虫毒液的痕迹。“疼吗？”她的声音带着颤抖，在通天世界时，她总爱追着看他炼灵，觉得师兄什么都不怕，可现在才明白，那些风光背后藏着多少伤痕。
“早不疼了。”张小纯握住她的手，掌心的温度融化了她指尖的寒意，“你看，这不长好的吗？”他故意晃了晃右臂，金色鳞甲在烛光下泛着微光，惹得侯小妹破涕为笑。
这一笑，如同冰雪消融，连公孙婉儿都忍不住软化了眼神。她转身走向外厅，留下空间给这对久别重逢的故人。当年在灵溪宗火灶房，她就常看见这个小姑娘偷偷给张小纯的药汤里加补药，那时只当是孩童戏语，如今才懂，有些情意从一开始就刻在了骨子里。
直至月上中天，侯小妹的眼眶依旧红红的。她从储物袋里掏出个陈旧的木盒，里面装着数十片焦黑的魂晶碎片：“这些是我炼废的……本来想等练出完美的再给你看，可总也做不好。”
张小纯的心猛地一揪。这些碎片上的炼灵纹路，分明是他当年教给她的基础法门，只是每一片都残留着强行催动灵力的痕迹——她一定是想快点变强，快点找到他。
“很好了。”他拿起一片碎片，指尖燃起微弱的二十二色火，瞬间将焦黑的外壳烧去，露出里面晶莹的内核，“你看，只要再凝炼一次，就是上品魂晶。”
侯小妹的眼睛亮了起来，就像当年在火灶房，他第一次夸她烤肉好吃时的模样。可很快，她的目光又黯淡下去：“师尊说，大皇子对你很不利，还有那个通天道人……”
“别怕。”张小纯将净化后的魂晶放在她掌心，“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，就带你回通天世界。火灶房还留着，我们还像以前那样，你烤肉，我炼灵。”
侯小妹用力点头，却在他转身的瞬间，轻轻抱住了他的腰：“小纯哥哥，我不怕等，你一定要平安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《冰魂诀》的寒毒正在悄然蔓延，可她不想让他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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