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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聪明。" 宋君婉露出赞许的微笑，却让张小纯背后发凉。她突然掌心一翻，祭出一枚晶莹的水晶球，里面浮现出惨烈的战场画面：修士的残肢断臂漂浮在通天河上，血色雾气遮蔽了整片天空。"这是天机阁推演的结果，" 她声音低沉，"若与灵溪宗硬拼，我宗虽能取胜，但战后残存的力量，根本不足以对抗空河院。"
张小纯盯着水晶球，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那些熟悉的面孔在血色中若隐若现，有侯小妹天真的笑容，有周心琪倔强的眼神...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，却听见宋君婉说出了那个令人窒息的计划。
"所以，老祖们想出了一个办法 ——" 宋君婉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，却比任何利刃都要冰冷，"让灵溪宗以通天河为引，布下千年封印。这期间，他们的弟子不得踏出东林洲半步，通天河灵气枯竭，宗门日渐式微... 但至少，能保住全宗性命。"
水阁内陷入死寂，唯有烛芯爆裂的声响格外刺耳。张小纯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，他终于明白为何血溪宗会如此忌惮。千年封印看似保全了灵溪宗，实则是将其困成一座活棺材 —— 而千年之后，谁又能保证血溪宗会信守承诺？
"你觉得，灵溪宗会答应吗？" 宋君婉突然贴近，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畔。张小纯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血腥味，那是常年浸淫杀戮才会有的气息。
"这... 恐怕要看灵溪宗的抉择。" 张小纯艰难地开口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。他想起灵溪宗掌门郑远东的谆谆教诲，想起通天河畔的晨钟暮鼓，此刻却要面对这样残酷的抉择。
临走时，宋君婉突然叫住他，脸颊罕见地泛起红晕："血梅之前说的那些... 都是污蔑。" 她别过脸，摆弄着发间的红梅簪子，"我一心修行，从未有过... 那些事。"
张小纯怔在原地，看着宋君婉慌乱的模样，突然意识到这个在血溪宗翻云覆雨的女人，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。可他来不及细想，因为此刻他的脑海里，全是那个可怕的封印计划 —— 这不仅是两宗的博弈，更是一场关乎无数人生死的豪赌。而他，作为灵溪宗的卧底，又该如何在这场风暴中守护自己的宗门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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