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改名文书盖上朱砂印的瞬间,沈玉衡突然扑进赵玄朗怀中:“爹爹,我以后也能去骑马吗?”童言无忌惊得祠堂内丫鬟屏息,赵玄朗却爽朗大笑,将孩子稳稳举起:“明日便带你去校场,让你见识真正的骑射!”若琳望着继父肩头雀跃的弟弟,握着木剑的手悄然松开几分。
盛夏午后,赵玄朗在书房教玉衡习字。毛笔多次从孩子手中滑落,墨汁染脏了崭新的湖蓝长衫。“别急。”赵玄朗解下腰间玉佩系在玉衡腕间,“这是我十二岁得的第一块军功章,现在传给你。”当玉衡终于歪歪扭扭写出“赵”字,他竟破天荒召来全府上下,将孩子的字贴在影壁中央:“我赵家小儿,将来必成大器!”
若琳躲在回廊偷听,却见赵玄朗偷偷将孩子写废的宣纸叠成纸鸢,趁着暮色教玉衡放飞。晚风拂过,她想起父亲沈砚也曾这样,在刑场前夜隔着牢窗,用稻草为她编过一只蚂蚱。
中秋家宴,礼部侍郎之子指着玉衡窃笑:“不过是罪臣遗孤......”话未说完,赵玄朗的酒杯已重重砸在青砖上,琥珀色酒水溅湿对方衣袍。“我赵家的孩子,轮不到旁人置喙!”他当众解下腰间佩剑递给若琳,“看好弟弟,想学剑,明日我便教你。”
当夜,若琳在书房撞见赵玄朗处理公务。烛火下,他特意将弹劾沈氏余党的奏折压在最底层,转而批复边疆将士补给。察觉到她的目光,赵玄朗将一盘桂花糕推过来:“你母亲最爱吃这个,明日让厨房多做些。”
寒冬深夜,玉衡突发高热。赵玄朗披着霜雪亲自去请太医,回府后彻夜守在榻前,用温水一遍遍擦拭孩子滚烫的额头。若琳被惊醒时,正听见他对着昏迷的玉衡低语:“别怕,爹爹在。”恍惚间,记忆里父亲沈砚也是这样,在她出痘时衣不解带守了七天七夜。
晨光初现时,赵玄朗将熬好的药吹凉,一勺勺喂进玉衡口中。“等病好了,带你去看雪狮子。”他转头对若琳说,“你也一起来,我们全家去。”“全家”二字如暖阳,让若琳攥着木剑的手渐渐有了温度。
惊蛰那日,赵玄朗带着姐弟俩去郊外。玉衡骑着小马驹在草地上撒欢,若琳在一旁练习射箭,箭矢虽歪歪扭扭,却总能得到继父的喝彩。返程时,赵玄朗将猎到的野兔分给佃户,转头塞给若琳一颗糖渍梅子:“比你母亲做的差些,但也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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