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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67 年实验基地所在的城郊街道,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,国营超市门口已排起了蜿蜒的长队。队伍里的民众大多提着空布袋,脸上带着焦虑,不时踮脚望向超市大门 —— 自三天前神秘波动引发部分区域电子设备失灵、街角广告牌突然闪现 “时空裂缝预警” 的乱码后,“囤物资” 的风潮就像潮水般蔓延开来。
“刘阿姨,您又来囤盐啊?” 排在队尾的年轻媳妇抱着孩子,看着前面的老太太手里攥着三张购物票,“我昨天来的时候,盐和罐头就剩一半了,今天不知道能不能抢到。” 刘阿姨叹了口气,把怀里的布包攥得更紧:“可不是嘛!昨天听街坊说,时空裂缝要扩大,以后物资都运不过来了,还有人说科研基地在‘搞危险实验’,说不定会炸了咱们这儿!”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传单,上面用红墨水歪歪扭扭写着 “政府隐瞒时空灾难真相,灵晶能保命,黑市可购”,末尾还画了个模糊的黑色裂缝图案,“你看,昨天有人在菜市场发的,说得有模有样,能不慌吗?”
超市大门打开的瞬间,队伍立刻骚动起来。民众涌进货架区,盐罐、罐头、压缩饼干被飞快地塞进布袋,不到半小时,原本摆满物资的货架就变得空空荡荡,只剩下几盒过期的火柴。“没了!盐又没了!” 一位中年男人盯着空货架,语气带着烦躁,“再这样下去,咱们吃什么?科研基地只管自己搞实验,不管咱们死活!” 旁边几位民众纷纷附和,有人甚至开始抱怨实验基地的灯光太亮、夜晚的仪器声响太吵,“说不定就是他们搞实验,才让时空出了问题!”
此时的黑市巷口,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和几个民众交易。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,里面装着淡绿色的粉末,瓶身贴着 “灵晶粉末,抵御时空灾难” 的标签 —— 实际上,这只是普通的艾草灰混合了面粉,却被他炒到了十倍的价格。“最后三瓶了!” 男人压低声音,眼神警惕地扫过巷口,“昨天科研基地的人还来查过,再想买就没机会了!这粉末撒在身上,能防时空扭曲,还能挡混沌能量,比政府发的艾草包管用多了!”
一位穿着工装的年轻人犹豫着掏出钱包:“王老板,这真是灵晶粉末?我昨天听广播说,市面上的灵晶都是管制物资,你这不会是假的吧?” 王老板立刻拍着胸脯保证,还掏出一张泛黄的 “鉴定书”—— 上面的公章是他自己刻的,“我表弟就在科研基地当后勤,这是他偷偷拿出来的!你看这颜色,和基地外墙的能量纹一模一样,能有假?” 年轻人半信半疑地买下一瓶,刚撒了点在手上,就被巷口突然出现的公安人员按住肩膀:“不许动!倒卖管制物资,跟我们走一趟!” 王老板脸色瞬间惨白,手里的玻璃瓶 “哐当” 掉在地上,粉末撒了一地,根本没有所谓的能量波动。
这一切,都通过实验基地的监控屏幕传到了江浅的办公室。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,面前的报表上,后勤运输延误的记录已达 5 条 —— 原本要送往前线仪式现场的玄铜合金,因民众围堵运输路线晚到了 3 小时;灵晶泉泉水的运输车队,被传言 “拉危险物品” 的民众拦在高速路口,直到公安到场才疏通;甚至有两名负责维护仪器的技术员,因为家里人被谣言影响,请假回家安抚,导致监测岗位出现空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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