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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王的发报机在这时收到奇怪的信号。摩尔斯电码翻译成的文字，竟是五怨器的锻造年代与材质构成，其中关于青铜鼎的记载，提到了 “以北斗七星为范，熔三河之砂” 的工艺 —— 这与《伏尼契手稿》中描述的时空能量核心完全一致。“俺能让它发出安抚的信号吗？” 他转动旋钮，发报机的电流顺着导线传入鼎身，那些翻腾的黑雾突然平静下来，在鼎口组成完整的星图。
实验进行到第六小时，江浅启动了协同程序。五名守护者按照星图的位置站成五角形，当他们的能量同时注入五怨器时，隔离罩内突然爆发出白光。青铜镜的裂纹完全闭合，青铜剑的血锈褪成朱砂色，玉琮的孔洞中渗出甘露般的液体，陶罐底的手印化作金色的尘埃，青铜鼎则浮在半空，鼎身的饕餮纹张开嘴，吐出的不再是黑雾，而是 1913 年江南的杏花、1938 年重庆的山茶、1967 年开罗的茉莉。
“这是‘怨力转化’现象。” 江浅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，监测数据显示，五怨器的负能量转化率达到了 92%，“古籍说‘守者之心，能化怨为护’，原来不是比喻 —— 守护者的生物电场，能改变五怨器中能量的电荷属性。” 她调出 1913 年铁匠铺的记录，发现他祖父当年用陨石碎块镇压时沙暴的方法，与此刻的能量引导有着相同的频率。
铁匠突然闷哼一声，青铜镜的镜面出现新的裂纹，但这次涌出的不再是黑色能量，而是淡紫色的光。“里面有股新的力量想出来。” 他咬紧牙关，定星锤在地面划出更大的螺旋，“像淬火时突然迸发的火花，带着股冲劲，却不伤人。” 江浅的瞳孔骤然收缩 —— 这是时空能量被净化后的特征，与两河流域仪式中产生的能量完全相同。
张敏的教案本在这时自动翻到最后一页，上面用青铜色的沙粒写着五怨器的共同记忆：它们都曾是守护者的信物，在不同的时空守护过一方平安，只是在漫长的岁月中沾染了太多怨恨，才会失控。“就像被风沙掩埋的路标。” 她抬头看向江浅，眼中闪烁着顿悟的光芒，“我们不是要摧毁它们，是要帮它们找回最初的使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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