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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的晨钟撞碎薄雾时,童浩林已站在万象阁顶层的观星台前。七点钟的阳光斜斜掠过大明宫的飞檐,将下方"大唐国营工坊"的巨型招牌照得发亮——鎏金大字下,运矿的机关车正排成长龙,车厢里满载着从漠北运来的铁矿石与巴蜀开采的硫磺硝石。
"陛下,工部呈来最新财报。"苏婉婷捧着烫金账本走近,晨露沾湿了她月白色襦裙的下摆,"国营矿业产量同比增长四成,火药工坊改良了'震天雷'的配比,杀伤力提升三倍。"她展开一张舆图,上面用朱笔标注着遍布大唐的国营产业:从江南的丝绸织造局到西域的屯田营地,星罗棋布。
童浩林接过账本,目光扫过"贸易司"一栏。大唐商船队已开辟二十三条远洋航线,不仅将瓷器、茶叶远销大食,更在南洋诸岛设立了贸易据点。"告诉商部,"他指着舆图上的罗马帝国,"密切关注地中海商路,最近有消息称罗马贵族为争夺铁矿资源内斗不断。"
早朝过后,童浩林微服来到长安东市。新建的"万国商馆"内人声鼎沸,波斯商人的驼队正卸下香料,新罗使臣的船队载来人参,而最引人注目的,是几个操着拉丁语的罗马商人。他们望着街边百姓餐桌上的炖鱼、烧鸡,眼中满是震惊——在罗马帝国,这些食物只有贵族才能享用,而大唐的寻常百姓竟能日日饱腹。
"大人有所不知,"一名绸缎庄老板向罗马商人介绍,"我大唐实行'农商并举'。国营工坊把控铁矿、火药等命脉产业,民间商户则可自由经营纺织、餐饮。"他指向对面新开的"百味楼","那家掌柜原是个穷书生,靠卖改良后的'自动炊饼机'发家,如今分店都开到吐蕃去了。"
与此同时,权贵阶层的年轻子弟也在商海中崭露头角。长孙无忌的次子长孙元在罗马帝国开设了第一家大唐商会,将墨家的机关零件与丝绸混纺布料销往亚平宁半岛;宰相房玄龄的孙女房明玥则在大食推广"大唐钱庄",用信用票据替代沉重的金银交易。
"这些后辈,倒比我们更有胆识。"童浩林在茶楼雅间听着密探汇报,嘴角含笑。但很快,笑容被一份加急情报冲淡——罗马帝国的贵族内战已演变成血腥屠杀,乔治家族的领地被洗劫一空,成千上万的百姓扶老携幼,朝着东方逃亡。
三日后,第一批罗马难民抵达长安。他们衣衫褴褛,面黄肌瘦,却在踏入城门的瞬间愣住了——街边的施粥棚飘来麦香,巡逻的衙役主动送上干净的衣物,更令他们震撼的是,童浩林亲自在朱雀大街迎接,用拉丁语说道:"凡来大唐者,皆为我之子民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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