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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那双仿佛蕴含整个宇宙的眼睛注视过来时，艾瑞克感到自己的灵魂都在震颤。
他膝盖一软，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，额头抵上冰凉的地板。
"不必惊慌。"
"你的虔诚，我都看在眼里。"
一只完美得不像真实的手轻轻抬起，那些洒落的药剂突然倒流回瓶中，连地毯上的污渍都消失无踪。
艾瑞克的身体剧烈颤抖着，额头重重磕在黑曜石地板上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"神啊，请饶恕您的仆人......"他的声音因激动而扭曲变形，"竟没能第一时间恭迎您的降临......"
宋飞端坐在高背椅上，银色的睫毛微微颤动。
他注视着这个近乎癫狂的信徒，指尖无意识地轻敲扶手。
"你无需自责。"
"我亲眼见证了你的虔诚。"
“这一道考验你合格了！”
艾瑞克猛地抬头，当他听到"考验合格"的宣告时，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。
下一刻，这个向来以优雅自居的神官竟像孩童般蹦跳起来。
"唔哦哦哦哦——！"
他发出的怪叫吓得窗外的夜枭扑棱棱飞走。
双手胡乱挥舞间碰倒了武器架，三把附魔长剑哐当落地。
"我艾瑞克得到了智慧神的肯定！我......"他突然僵住，手忙脚乱地从内衬口袋掏出一本烫金封皮的日记本。
宋飞看着这个疯狂记录的信徒，银色的眉梢微微抽动。
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出刺耳的声响，笔尖在纸上拖出残影。
"呃......"宋飞难得地语塞了。
他抬手打了个响指，正在疯狂书写的羽毛笔突然悬浮在半空。
"艾瑞克，不要激动。"
"是时候迎接你的第二个考验了。"
艾瑞克终于停下动作，沾满墨水的手指在袍子上留下道道痕迹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将日记本郑重其事地贴在胸前："是！是！仆人愿意接受任何考验！"
宋飞轻轻挥手，"那么首先......"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宏大，整栋建筑都随之震颤，"赐予你通过考验的奖励。"
"【恩赐】"
刹那间，无数光点同时向艾瑞克涌去。
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浮到半空。
当第一个光点没入眉心时，艾瑞克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，他的眼球完全变成了璀璨的金色，皮肤下浮现出流动的符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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