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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急什么?”张牧之放下茶缸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,“养兵千日,用兵一时。萧总统自有他的通盘考量。香江、五羊城,那是龙国南疆的明珠,也是插在咱们心口的刺,能不动吗?时机未到罢了。都给我沉住气,把兵带好,仗有你们打的。”
他语气带着点责备,又透着兄长般的关切:“一个个都是肩膀上扛星的人了,还改不了当年在山上那股子毛躁劲儿?咱们现在是人民的队伍,是正规军!不是麻匪!旧军阀那套散漫习气,得改!要让士兵看到咱们的纪律和信心!”
老二几个被训得缩了缩脖子,互相瞅瞅,脸上有点讪讪的,却也熄了火气。刚要重新摸牌,指挥部厚重的木门“哐当”一声被猛地撞开!
“爹!爹!!” 一个年轻而急切的声音伴着风风火火的脚步声冲了进来。来人正是六子,如今已是英气逼人的加强旅旅长,一身笔挺军装,额头全是汗珠,手里紧紧攥着一份电报,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狂喜和激动。
张牧之眉头一皱,放下刚拿起的书,声音陡然严厉:“六子!立正!”
六子一个激灵,条件反射般“啪”地一个标准的立正,挺胸收腹,动作干净利落。
“报告军长!”六子声音洪亮,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穿透力,刚才那声“爹”的随意瞬间被军人的铁律取代,“渝州急电!最高统帅部命令!”
指挥部里瞬间落针可闻。打牌的、擦枪的、算账的,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,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,死死钉在六子和他手中那份薄薄的电报纸上。空气仿佛被抽空,只剩下窗外蝉鸣聒噪和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的咚咚声。
张牧之缓缓站起身,走到六子面前。他接过电报,目光沉凝地扫过那几行简短却力透纸背的机要电文。镜片后的瞳孔,如同投入石子的深潭,骤然收缩,随即爆发出压抑已久的、如同熔岩般炽热的光芒!
他猛地抬起头,目光如电,扫过厅堂里每一个屏息凝神、眼巴巴望着他的老兄弟。老二、老三、老四、老五、老七…一张张或粗犷、或沉静、或年轻却坚毅的面孔,都写满了同一个问题:是不是?!
Ⓑ 𝒬 𝓖e 9. 𝑪o 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