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媳妇猛地抬头，眼里的泪差点掉下来：“可他们年纪大了，哪能再让他们操心……”
陈默叹了口气，握住她冰凉的手：“我知道你心疼他们，但这事瞒着不是办法。你弟弟那笔医药费，咱们就算凑了又凑，你不想想一天重症病房的价格有多贵，实在差着一大截。爸妈虽然手头不宽裕，但总归是亲骨肉，而且他们毕竟过了几十年积蓄总归比我们多吧！他们想想办法总比咱们俩硬扛着强。”其实，陈默心中还有一句话没有说“你兄弟用了我自己用什么，我也没有义务，何况自己也有小孩子要抚养。救急不救穷。自己那点钱不可能花在建军身上。”
想到这里，他顿了顿，指腹摩挲着她指背上的薄茧：“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去说，大家一起想办法，总能熬过去的。”
媳妇抽了抽鼻子，声音带着哭腔却稳了些：“嗯，听你的。”
护士见两个人在旁边叽叽咕咕说了半天，手里的签字笔在桌子上上轻轻磕了一下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“两位要是商量完了，是不是给病人缴费。”她戴着口罩，声音透过薄薄的无纺布传过来，带着职业性的温和提醒。
陈默走上前，收费处人员抬起了头。陈默攥了攥单子边角，声音低了些：“我这边实在有点困难，能不能通融一下？哪怕先交一半也行……”看了眼陈默手里的缴费单，收费工作人员眉头微蹙：“抱歉啊，收费标准都是系统定好的，我这儿改不了数额。”
“不是我不通融，”对方指了指电脑屏幕，“你看这缴费记录都是联网的，少交一分系统都过不了。要不你再想想办法？或者问问能不能申请缓交？”话已至此，还有什么好说的，陈默只能退回来和林薇说了情况。林薇听完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，轻声说：“那咱们还是去问问护士吧，说不定有别的办法。”
两人走到护士站，陈默刚要开口，林薇先上前一步，语气带着点恳求：“护士您好，我们刚才去缴费，想问一下……如果暂时有点困难，能不能申请缓交几天？我们一定尽快凑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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