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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啊！”
“我没教你吗？”
“没有啊！”
叶天翎抬手拿竹剑抽了李撤一下，再问，“为师真的没教你吗？”
熟悉的痛楚一下让李撤回忆起了这半年来无数个夏日秋冬，他被一剑剑抽得鼻青脸肿的日子。
他愣住了。
叶天翎笑了。
“你的身体已经代替你记住了。”
他看着院子里小了一大圈的竹林，目光深处浮现出久远的记忆。
“为师从小习练百家剑，到如今，认为剑本无相，因执生障；心若有矩，纵利亦钝。”
“十年练千招，形似而神滞。”
“三载忘所学，招断意不断。”
“一动一静皆合道，飞花落叶尽为剑。”
“这是为师总结出来的剑道三境，只是还差一丝灵光才能熔炼成武学。”
李撤感动莫名，朝叶天翎深深一礼。
“谢师父大恩！”
原来师父一直带着这种考量在教他，他如今一回忆，竟有种万千剑招尽在心中的顿悟感！
用心良苦！
同时他也再次被叶天翎的才情折服了。
习百家之所长，最终做到手中无剑，独创属于自己的剑道，这是何等的天才？妥妥的主角模板啊！
叶天翎摆摆手。
“说来惭愧，为师没教过你什么。”
“你能有如今的成长，基本上都是靠你自己的努力，我很满意。”
“此次闭关不知道要多久，为师不在的时间里，你莫要懈怠，待为师出关必不会轻饶了你。”
李撤连连保证。
“徒儿不敢！”
叶天翎点点头，“最后再对练一次吧，这次用剑，看看你用的如何。”
“是！”
来到院中。
李撤缓缓抽出青尺剑，剑鸣声起，锐利的剑光刺得他几乎难以直视。
长期被叶天翎使用这把剑也带上了剑书之感。
“铮！”
青尺出鞘。
李撤竟有种握不住的感觉，仿佛一松手，这把剑便会脱手而去。
“书法没白练，我还以为它根本不认你呢。”
叶天翎笑道，“以后除了以精血温养，还要时常用它刻石练字。”
李撤认真记下。
“来了。”
叶天翎持竹剑突刺，李撤抽剑荡开，一个剑花，使出了同样的突刺。
“不错。”
叶天翎点头，翩然避开锋芒，逐渐加大剑势。
李撤脑子里并没有成体系的剑招，却能自然而然的使出刺、劈、撩、抹、格，一切浑然如意。
雪幕如纱，两道身影在苍茫中交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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