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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发现自己刚站的地方留下了一串的血脚印。
这都是程胜的血。
他侧眼看了眼车里，强行压下心中的焦虑。
等到李依依他们进了门，他才走到杜子腾身边。
眼下，他身无长物。
程胜的伤已经溃烂，不能再耽搁下去。
“杜议事长，我需要最好的恢复药剂，还有昏睡散。”
李长生的声音虽然有些嘶哑，但整个人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。
“这好办，早就备下了，只是他那个样子……别说用药，旁人压根都靠近不了，你有办法就最好了。”
“你伤得这么重，也用点药。”
杜子腾长长地松了口气。
让人把药给了李长生。
“还有，你给他的东西，在我这儿。”
“就算他丧失理智，这些个东西也护得死死的，别人看都不让看一下，还是他清醒的时候，自己交给了我。”
“现在，我还给你。”
说着。
杜子腾将带血的51区地图，还有董家贿赂的账本都递给了李长生。
在官场混得久了。
很久没看到李长生和程胜这样纯粹的生死兄弟了。
亲眼看着他们这一连串的变故下来。
杜子腾心中也感慨良多。
沉甸甸的册子入怀。
还能闻到扑鼻的血腥味。
“杜议事长。”
“这世道……你可曾想过改变现状？”
李长生抚摸被血泡得发皱的纸张。
内心酸胀发痛。
杜子腾一愣。
压根没想到李长生会突然说这话。态度还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真诚。
“你身居高位，要想改变，应该比我们这些武者要简单得多……”
李长生静静的看着杜子腾，等一个答案。
他是武者，不是政客。
一个国家，要想改变，自上而下，应该是最轻松，代价最小的。
而杜子腾人还不错。
身为十二议事长之一，所能调动的力量也比他更大。
“……你快帮他用药吧，其他人都已经进去了。”
杜子腾张了张口，勉强一笑。
避开了李长生的眼神，转而说起了其他。
并没有说出他和常议事长的交易。
无论今天的结果如何，他都不可能在议事长的位置上呆了。
往好的想。
去医疗部，他也算是干回老本行了。
“好。”
现在的确不是说话的时候。
李长生点了点头，没再深问，拿着药去找程胜。
杜子腾悄悄松了口气。
“还有，我需要一身干净衣裳，我不想让孙女看到我这副模样。”
走到一半，李长生转身又提了个要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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