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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景春不习惯有外人看着自己,便转过身背对着帘子对着温泉壁坐着,肩膀却仍绷着。
朱成康此刻却从后背贴了上来,让贺景春的后背贴着自己的胸膛,贺景春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有些不规律,像在压抑什么。
朱成康用布巾擦着他的胸口,指尖偶尔碰到他的肌肤,动作亲昵得让他浑身发僵。
朱成康的气息喷在他耳边,热得烫人,可语气里却没半分暖意:
“别躲,她们看不见。”
如青提着托盘进来见此情景,手里的青枣盘子重重搁在小几上,发出 “当” 的一声脆响,显是按捺不住怒气,一旁的女使忙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,递了个眼色。
如青这才抿了抿嘴,压下心里的火气,狠狠瞪了帘内一眼,跟着女使轻悄退了出去,帘子晃动了好一会儿才停。
朱成康感受到窗外有人影,便起身拿了案上的酒壶,倒了两杯青瓷酒盏,琥珀色的酒液在烛光下泛着光。
他递给贺景春一杯:
“这酒名叫欢伯,是一个故人教我酿的 。她说因酒能助人欢乐,便取了这个名字。你身子弱,平日里喝的柚子酒度数低,倒能多喝些;这欢伯烈得很,你只喝半杯便好,免得伤了身子。”
贺景春不敢推辞,接过酒杯轻轻喝了半口,辛辣的酒气从喉咙滑下去,只觉得让人烧得慌,他咧着嘴哈了口气便不肯再饮,把杯子放在小几上。
不过片刻,他的脸颊很快红了,像染了胭脂。朱成康喝了几口酒,又拿起布巾继续替他擦身子:
“我替你擦干净了,再泡上一会儿逼出体内的寒气,夜里就不怕受风了。”
贺景春却觉得毛骨悚然。
他太温柔了,温柔得不像他,倒像是早有预谋,让他浑身都不自在。
朱成康似是察觉到他的战栗,伸手把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。
他抓起贺景春的手,用力往自己身上的疤痕处摁,一处一处指了起来,语气平淡却带着残忍的炫耀:
“你摸摸,胸口这块刚结痂不久的,是前阵子给许大人鞭尸时留下来的,他的骨头碎片被鞭子带过来时划了我一下,流了不少血。”
朱成康的指甲掐进他的手,让他更清晰地感受那道疤痕,那处刚结痂的地方还泛着红,贺景春的指腹能清晰地摸到疤痕的凹凸不平,心里沉甸甸的,只静静地听着。
他的语气再寻常不过,可手指却越掐越紧,疼得贺景春皱起眉。朱成康又把他的手往自己的胸口处移,那里的疤痕更深些:
“这是有人背叛我时,在马背上冲我的背后刺了我一刀,被我察觉到堪堪躲了过去,却还是刺到了胸口。当时血都把马鞍染透了,这一刀险些要了我的命,养了三个月才好。你摸摸,这疤还硬着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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