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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斯莫代追问,可若娜瓦刚才还嚣张的表情却一闪而过,她眉心紧皱,似乎是表达哀伤的情绪。那银白色的长发被风刮起,瘦削的脸蛋上蔓延出令人无法言喻的悲痛气息,她垂眸,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法涅斯虽然还陷入沉思,可我们都知道她不会再醒来了,伊斯塔露做的没错,她只不过是想要自由。你做的也没错,你也只是想要一个公道而已,我们做的都没错,可为什么会闹到这种地步呢? ”
“我想最聪明的应该是纳贝里士,她知道自己迟早会被卷入这场战争中,所以才会想办法让自己被吞噬……啊,瞧瞧她说的那理由——被吞噬后失去了自己的立场,所以并不参与四执政之间的矛盾。”
阿斯莫代转过身来,看向一脸忧郁的若娜瓦,嘴角的笑意还在上扬。可是金黄色的如同琉璃一般透亮的眼眸却没有任何的光芒,像是在看一个没有任何生命的活物。
可没有任何生命和活物本身就是矛盾的,似乎也证明了此时此刻的阿斯莫代内心也在不停的挣扎与纠缠。
“伊斯塔露已经被深渊侵蚀,连我也存在不了多少时间。法涅斯在沉睡,可我却已经在下界发现了她的身影……伊斯塔露故作正经,却已经把獠牙对准了巴巴托斯…而纳贝里士那家伙,不管不顾,但是对你我都构不成威胁。”
“哈,你怕不是忘了~在原定的剧本中,我还要违反规则帮助希巴拉克呢?不过我不会那么荒谬,也不会采用什么没有任何实际证明的造神计划……我只不过是想做一个旁观者,去看由人来主导的世界,和咱们有什么不同?”
——
“你还没有告诉我真相呢!”
在虎口逃生后,温迪对伊斯塔露说出的第1句话,不再是充满喜悦或好奇的话语,只包含着对这人的失望,以及派不上任何作用的质问。
伊斯塔露的脚步微顿,她捏着裙子的一角缓慢的转过身来。两只手轻轻一挥, 微小的风元素就为她整理衣裙上被沾染的碎屑,她垂下眼眸。眼神中闪过很多复杂的情感,从刚开始的纠结,再到中途短暂沉思后的眼神闪烁,最后才抬起头来,鼓足勇气直视温迪:
“我骗了你。”
“我是自私的。”
“但我保证现在不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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