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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多全看着气势颇足的云舒，笑着低下了头：“云舒姑娘来了。”
“方公公。”云舒许久没见司膳房的熟人，此时见到方多全有些放松心情。
“皇后娘娘要办春日宴，特意吩咐我来司膳房拟定糕点酒水。”
方多全站直了身子，看着杏花树下的美人，心乱跳了一拍。
云舒见方多全不说话，也没再等他，笑着点了点头便转身向屋内走进。
回过神来的方多全有些懊恼，脚一跺便跟了进去。
“云姐姐！”
已经是掌侍宫女的采薇在见到曾经照顾自己的云舒时，还是没忍住叫了出来。
一旁稳重的采莲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，下意识拍了采薇手臂一巴掌。
云舒看着姐妹俩的互动，唇角微勾：“我今日来司膳房是有事的。”
几人在司膳房内一边聊天一边说着春日宴的事情。
方多全见状也有些不好意思同一群小宫女待在一处，随便找了个借口便要离开。
云舒抬眼望向方多全，最后停留在他腰间的荷包上，那是惢心帮她绣的……
“方公公，我随你一起出去吧。”
被叫住的方多全身体一僵，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司膳房。
“方公公，我想找小六子说些事情，不知道他今日上值吗？”
方多全瞳孔漆黑，整整一年的时间，他以为自己早就将云舒忘了：“他今日休沐，你若是有急事，我帮你去庑房叫他出来。”
云舒微微颔首：“那就麻烦方公公了。”
听到她的语气，方多全平静了许多，朝云舒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司膳房。
云舒今日是借着春日宴的名头出来的，时间久一些倒也能说得过去。
等小六子再次出现到她面前，云舒有些吃惊。
小六子眼神淡漠，周身散发的气息奄奄，没有一丝生机。
云舒抬手拍在小六子身上，薄唇轻言：“小兆子死了，春天没有雪，我用白绫送他上的路。”
小六子听到这话，猛的抬头看向云舒的眼睛，目光灼热，恍惚间刺到了云舒心中某一处。
“姐姐……”比小六子声音更先出来的是他的眼泪。
云舒开口：“小兆子死了，玫常在也没了复起的可能。”
小六子听着云舒的话，眼含热泪：“那延禧宫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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