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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要闹哪样?将镰刀放在日头下暴晒,是几个意思?能断案?
围观群众又开始嗡嗡嗡起来。
宗泽低着头,如坐针毡,很想大声说自己是受知县大人指令行事,这种无厘头的闹剧真的与我这个小县尉无关哪。
如此过了两刻钟,王棣终于放下手中的卷宗,与若有所思的何仵作聊了起来,声音却是有些大:“狱事莫重于大辟,大辟莫重于初情,初情莫重于检验……狱情之失,多起于发端之差;定验之误,皆原于历试之浅……本官以为,告状切不可信,须是详细检验,务要从实,对疑难案件尤须是多方体访,务令参会归一,切不可凭一、二人口说,便以为信……嗯,何团头的差使关乎案情,可谓是性命攸关,责任重大,可是容不得出半点差错。”
何仵作惶恐地哈了哈腰:“小的家里世代都是仵作,家训便是‘小心谨慎人命关天’,不敢有丝毫疏忽。”
王棣和声说道:“正是此理,人命大于天,还案件真相,予家属慰藉,替死者伸冤,绝大部分功劳要归于初验的内行,也便是像何团头这样的专业人士。在某看来,仵作这门职业是最应受到尊重的。”
何仵作声音略微哽咽:“多谢大人为我等正言。”
王棣摆了摆手,道:“吏不良,则有法而莫守;法不善,则有财而莫理。官员断案,总有越俎代庖之嫌,何以?年来州县,悉以委之初官,付之右选,更历未深,骤然尝试,重以仵作之欺伪,吏胥之奸巧,虚幻变化,茫不可诘。纵有敏者,一心两目,亦无所用其智,而况遥望而弗亲,掩鼻而不屑者哉……”
顿了顿,他正色道:“某有一想法,会奏请朝廷设刑狱违制罪,凡有尸体应当检验而不检验的;或受到差遣超过两个时辰不出发的;或不亲到现场验看的;或不验定出要害致死原因的;或验定得不恰当的,各按‘违制罪’论处……”
他声音宏亮,令围观群众慢慢停下了议论声听其斩钉截铁般的说道:“凡县受到其它地方官府请官验尸,有官可以挪出却称说缺官的;如果缺官,却不备文申明情况的;或探知有请官公文到来,却假托正在请假期中避免应差的,亦按‘违制罪’论处。凡受差进行检验或覆验,不是经隔时间太久,就称说尸体已坏不验的,处以‘应验不验’之罪……”
“具体刑罚可如下——凡验尸,报到后过两个时辰不请官的;请官违法或受请违法而不言的;或请官验尸的公文到来应当接受而不接受的;或初验和覆验的官员、吏役、仵作行人相见及透露所检验的情况的,各处杖刑一百……凡有尸体虽经检验了,但是出于妄指他人的尸体提出控告,致使官府听信而据以进行审问的,按照诬告法论处。如亲属到死所妄认的,处杖刑八十。被诬告的人在监禁中造成死亡的,对妄认者罪加三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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