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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夜的城市，像一只沉睡的巨兽，偶尔被零星的灯光和车辆的引擎声惊醒。街道上几乎没有人，只有风卷起几片落叶，在路灯下打着旋儿。李然站在公交站台前，低头看了看手机——11:58。再过两分钟，末班车就该来了。
他叹了口气，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。今天加班到这么晚，整个人都快散架了。他抬头望了望站牌，确认自己没有等错车。站台上只有他一个人，孤零零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。
突然，一阵冷风袭来，李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他下意识地裹紧了外套，目光却被站牌旁的一块玻璃吸引住了。那玻璃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，他走近一看，赫然发现玻璃上印着一个鲜红的手印。
“这是……血？”李然的心猛地一沉。他伸手摸了摸，手印还是湿的，带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。他的心跳开始加速，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，目光四处扫视，试图找到手印的来源。
就在这时，远处传来了公交车引擎的轰鸣声。李然回头一看，一辆老旧的公交车正缓缓驶来。车头的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，车身漆面斑驳，车窗上还贴着几张褪色的广告海报。
公交车停在了站台前，车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。李然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迈步上了车。车上空无一人，只有司机坐在驾驶座上，背对着他，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：“投币。”
李然掏出零钱，投进了投币箱。他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，公交车缓缓启动，驶入了夜色中。
车厢里很安静，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和轮胎碾过路面的声音。李然靠在椅背上，闭目养神。可没过多久，他就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。他睁开眼，发现车窗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鲜红的手印，正对着他的脸。
“这……”李然猛地站了起来，心跳如鼓。他仔细看了看那个手印，发现它和之前在站牌上看到的一模一样。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擦，可手印却像是刻在玻璃上一样，纹丝不动。
“司机，这车窗上有个手印……”李然转头看向驾驶座，可话还没说完，他的声音就戛然而止。
驾驶座上，空无一人。
李然的呼吸瞬间凝固，心跳如雷鸣般在胸腔中回荡。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座椅的扶手，目光在车厢内迅速扫视。除了他，车上空无一人。窗外的路灯飞快地掠过，投下斑驳的光影，车厢内的气氛愈发诡异。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李然喃喃自语，额头渗出冷汗。他记得清清楚楚，上车时司机确实在驾驶座上，还让他投币。可现在，驾驶座上却空无一人，仿佛从未有人存在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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