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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阴沉沉的，雨丝连绵不断。
墓地中，一场葬礼刚刚结束。
参加葬礼的族人在有序退场，哀伤的气氛令人感到压抑，古月青书同方正一起走在人群中。
将要走出墓地的时候，青书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，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了。
新坟连成一片，亡人墓碑前，不愿离去的亲友们沉浸在悲伤中哀泣……
方正轻叹了一口气，只好也停下脚步。
虽说死在竹林小湖里的蛊师，都是为了保护他才牺牲的，可他心中因此产生的情绪波动，实在是有限的很。
对于这些人的死，会让方正感到悲伤？
抱歉，半点没有。
倒是有些同情他们那些悲痛欲绝的亲人朋友。
是方正比较冷血？
也许可能是。
不过，方正并不感觉自己冷血，一位文学巨匠曾经说过，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，我只是觉得他们吵闹。
说到底，方正与这些蛊师并没有什么交情。
他与这些蛊师之间存在的联系，大概就是少族长与属下，上位者与下位者。
少族长只有一个，属下就多了。
以上位者的角度，来看这些牺牲的蛊师，不过是一个数字，是属于自己支配的实力。
上位者为下属心痛，多是心痛自己，心痛自己损失的实力罢了。
要是有情感联系，那就不一样了，二者就不是单纯的上位者与下位者了。
在这层关系的基础上，就能多加一个朋友的标签。
要是把这些人换成青书，白雀，方正的心里就不会有这么轻松了。
朋友去世了，谁心里会好受？
就算是方源，也会难受一会吧？
应该会吧？方正不太确定。
说起来，方正与这些牺牲的蛊师还有一层联系。大家都是血亲族人，都有同一个姓氏
可这样的族人，在山寨中，还有好几万个，方正才认识多少个？
更何况，生与死，眼前的这一幕，他曾经历过不止一次。
别忘了，他是一个穿越者，他曾经坦然接受过自己的死亡。
生与死，他早就看开了，连自己的死亡他都能够坦然接受，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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