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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大发一脸的问号。
而在所有人都羡慕嫉妒恨，并且希望方平安点头，因为只要他一点头，新村就有足足100个城里国营大厂正式工的名额啊！
跟方平安关系好的，还能混个领导干部当当。
但——
方平安拒绝了。
轻工部与卫生部的领导脸色就很难看了，你这是给脸不要脸啊？
方平安也头疼，他是这么解释的。
“两位的好意我心领了，但我66年之前在四九城建食品厂搞方便面，最后的结果是啥？”
“对，当初是食品总厂的一个干部想骗我的生产工艺害了我，您两位跟他不一样，您两位是带着上面的诚意来的。”
“但这事儿说白了，就是我一村办企业国家看中了，想改制成国有企业。”
“我能理解，但我不愿意。”
这话一出，两位领导都毛了，那样子恨不得直接把方平安拖出去突突半个小时！
“为什么？”
他们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三个字的。
方平安只能耐心给他们解释，这可不是当初胡一帆那种货色，稍不注意就会出大事的。
“我们先说说如果改制成轻工部与卫生部直属食品厂以后，轻工部和卫生部会往厂里塞人吧？会空降干部书记什么的吧？”
“那是自然的，国营大厂，人事调动自然由我们两个部来安排。”
“这就是原因之一了，我没事弄几个干部来管着我干啥？我这不是自找罪受吗？”
“再说难听点，我这是做出成绩了，上面又想派人来摘桃子了呗。”
这话说出来，可是一点都没给对方留面子啊。
两位领导一拍桌子大喝道：“方平安同志，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！”
“你这是在新村，在食品厂搞一言堂，你这是犯了严重的ZZ错误！”
方平安没等他们把话说完，直接伸手打断：“两位领导，我知道这话两位听着不舒服，但我这人喜欢实话实说，你们等我解释一下。”
“解释完了你们在骂我都行。”
方平安准备还是解释一番，真要不听，自己再掀桌子也不迟。
这年月，我弄个村办工厂你们也要伸手？
吃相太难看了吧？
“我就一平头老百姓，村长也好厂长也好，都是村民们推选出来的，我不是干部，没有行政级别，我甚至没有拿一分钱村长与厂长的工资，不信你们可以去查。”
“我们这个食品厂很简单，别人下了订单，给了货款，我们就生产，保质保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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