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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激动的脸庞都转向他，那些闪烁着力量红光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。
文慧踏前一步，周身弥漫的血雾随之翻涌，仿佛有生命般在他身后聚拢、扭曲。
俯视着这群刚刚“重生”的雏鸟，声音带着一种蛊惑的低沉，又透出彻骨的寒意：
“知道为什么你们苦苦挣扎，却始终触摸不到那道门槛吗？知道为什么神明级对你们而言，如同镜花水月，可望不可即吗？”
血色的瞳孔缓缓扫过一张张逐渐变得惊疑不定的脸。
“不是因为你们不够努力，也不是因为天赋，”
他的声音猛地拔高，带着斩钉截铁的恨意，
“是因为偷窃！是因为掠夺！”
“在高天原——”
抬手，指向灰蒙蒙、裂开无数缝隙的天空，指尖划过处，血雾留下一道诡异的残痕，
“——那高高在上、自诩为神只的杂碎们！他们提前占据了本应属于你们的神座！抽干了本该汇向你们的愿力！截断了你们的登神长阶！”
“他们拿走了你们的东西！把你们永远钉死在这凡俗的泥潭里！让你们像乞丐一样，对着他们施舍的那点可怜力量顶礼膜拜！”
每一个字都像重锤，砸碎了学生们刚刚获得力量的虚妄喜悦，砸出了深埋心底对于突破无望的所有不甘、怨愤和迷茫。
窃窃私语变成了粗重的喘息，眼中的红光里，狂热迅速被一种被掠夺的愤怒取代。
那个刚刚触摸到神明级边缘、扬言高天原有其位置的男生，猛地抬起头，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凶光：
“是谁？！哪个杂种抢了我的位置？！”
“对！是谁！”
“夺回来！把他撕碎！”
怨恨被彻底点燃，沸腾的血液冲垮了理智。
他们刚刚体验过“完整”的力量，此刻对这种“剥夺”的感受尤为刻骨铭心。
文慧满意地看着这片迅速转化为狂怒的海洋，咧开的嘴角几乎要到耳根，露出森白的牙齿。
“问得好！”
张开双臂，粘稠的血雾轰然暴涨，如巨浪般向四周疯狂扩散，瞬间吞噬了整个废墟，也将所有学生的身影吞没。
“他们抢了，那我们就去拿回来！”
声音在血雾中轰鸣，带着令人战栗的兴奋，
“用你们的手，撕开这虚伪的天幕！用他们的血，洗刷你们的屈辱！用他们的神骸，铺就你们的登神之路！”
“跟我来！去高天原！拿回属于你们的一切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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