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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，他抬起头，望向那片被乌云遮蔽的天空，眼神深邃而又复杂：“这天下，即将大乱，师傅出关后，看到星盘上灵霄大陆混乱的气运，怕是无暇顾及我了。”
女弟子心中一惊，她虽有所猜测，但听到顾墨玺亲口说出，仍感到无比震惊。
“阁主，这……怎么会如此？”
顾墨玺并未直接回答，只是微微眯起眼睛，似乎在透过层层云雾，看到了那隐藏在黑暗中的危机：“灵霄大陆平静太久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，再加上那九幽彼岸现世，一场席卷大陆的风暴在所难免。”
说到此处，他顿了顿，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：“而我们玄机阁，身为守护灵霄大陆平衡的中坚力量，必须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。”
女弟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心中对顾墨玺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。
她深知，顾墨玺所做的一切，皆是为了灵霄大陆的未来，哪怕这意味着要付出他自己的生命……
言罢，顾墨玺仰头长笑，笑声穿破云层，在这高楼之巅肆意回荡。
那笑声里似裹挟着无尽的畅快与不羁，可笑着笑着，他的气息陡然一滞，一阵剧烈的咳嗽从胸腔深处迸发而出。
“阁主！”女弟子见状，花容失色，心急如焚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，双手本能地伸出，想要为他顺着后背缓解不适。
然而，一只苍白却透着冷意的手横在了她面前，阻止了她的动作。
“我的身体，我自己最清楚。”
顾墨玺缓了缓，气息依旧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，“即便生命所剩无几，我也定要在这有限的时光里，活得无拘无束，肆意洒脱。”
说这话时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，仿佛要将世间所有的束缚都踩在脚下。
“这世间的规矩，犹如一道道牢笼，妄图困住我，但我偏要冲破这枷锁，哪怕是他，也绝无可能掌控我的一举一动！”
顾墨玺的声音不大，却每个字都似重锤，狠狠敲击在女弟子的心间。
女弟子闻言，震惊得呆立当场，双唇微张，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她自然明白，顾墨玺口中的“他”，正是玄机阁的老阁主——玄机大人。
一时间，江湖上那些关于师徒二人貌合神离，甚至是仇敌的传言，在她脑海中走马灯般闪过。
难道，传言竟是真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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