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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……”墨羽欲言又止，终是化作一声轻叹，“罢了，阿璃，你可曾想过日后之路在何方？”
“嗯？”凤幽璃星眸转向他，“师傅此言何意？”
墨羽负手而立，目光深邃：“为师是说，你心中所期望的未来是何模样？是在这世间安稳度日，还是另有他图？”
凤幽璃微微一怔，旋即嘴角上扬，笑容中透着不羁与豪迈：“徒儿要踏破云霄，登上仙途之巅，俯瞰这世间万物！”她话语铿锵，仿佛已看见那未来的荣耀之路。
墨羽闻之，身形猛地一震，眼中满是惊诧与不信：“阿璃，修仙之路布满荆棘，你又何必执着？平凡一生，亦可得安乐。”
“师傅。”凤幽璃敛了笑容，神色认真，“徒儿以为，强大的实力与平凡的生活并非不可兼得，有了实力，方能在这风云变幻的世界中护住心中所念。”
墨羽凝视她许久，见她目光坚定，终是点头：“既你已有定夺，为师便不再多言。”
“多谢师傅理解。”凤幽璃眼波流转，“师傅，徒儿还有一事相求，不知能否向师傅请教些关于自身的疑惑？”
墨羽闻得凤幽璃的疑问，神色平静，仿若早已洞悉一切，只是微微颔首：“你且问吧！”
“阿璃听闻自己是师傅偶然捡回，可为何送我来护灵宗的却是一位老者？师傅又是如何发现我的呢？”凤幽璃轻蹙蛾眉，陷入沉思。
幼时的记忆于她而言，仿若被迷雾笼罩，模糊不清，她对亲生父母的模样毫无印象，每次试图回想，脑海中唯有一片空白。
她既不知自己为何会孤身在外，又怎会那般巧合被墨羽所救，这些事情还是从容轻口中偶然得知。
而像墨羽这般超凡脱俗之人，怎会莫名踏入那种残旧的破庙？
“此事说来话长，岁月悠悠，已过多年。”
墨羽双手背负身后，衣袂随风而动，声音轻缓如潺潺溪流，“阿璃，你可晓得我遇见你的那日，是何种时节？”
凤幽璃微微一怔，努力在记忆深处探寻，却一无所获，只得摇头。
“那是大雪纷飞的时节，一个极寒之夜。”
墨羽微微仰头，似在回忆往昔，“那夜的雪，铺天盖地，你因多日未食，又饱受严寒侵袭，在一座破庙前昏厥不醒，我见到你时，你已奄奄一息。”
他的话语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，悄然开启了凤幽璃尘封许久的记忆之门。
凤幽璃恍惚间，仿若穿越回那个风雪交加的寒夜，她瞧见一位男子身披雪白轻裘，在漫天飞雪中朝她缓缓走来，可在朦胧之间，竟有鲜血不断滴落，落在洁白的雪地上，那刺目的红与无瑕的白相互交织，却又转瞬被接踵而至的风雪掩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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