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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，他右脸还留着沈知的掌印，伴随着他的情绪泛着不正常的红。
记忆突然闪回两年前沈知遇难时，他瘸着腿疯了一般冲进警察局。
"我居然庆幸，死的人是苏星儿。"
沈知突然解锁车门，不看他，"上车说。"
贺云深愣了一秒，随即拉开车门钻入副驾驶。
沈知拿起文件袋扔给他，贺云深却抓住她未来得及收回的手。
这个曾经做过千百遍的动作让沈知鼻尖一酸，她猛地别过脸去，却暴露了泛红的耳尖。
贺云深突然倾身过来，安全带绷成直线。
沈知条件反射地后仰，后脑勺却抵上了车窗，他们的距离，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。
"你干什么……"
她的质问被突然亮起的车灯打断。
一辆红色跑车呼啸着从他们旁边驶过，刺目的光线照亮了贺云深眼底翻涌的情绪。
沈知这才发现他左手始终紧攥着那个文件袋，边缘已经被捏得皱皱巴巴。
"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？"
贺云深的声音低得近乎耳语，“老婆。”
沈知顿时感觉掌心里的手瞬间变得冰凉，“你，叫我什么？”
贺云深睁大双眼看向沈知，“当然是，老，婆！”
他一字一句地说。
“要说几次，我不是你老婆。”沈知眸光暗了下来。
"两年了，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道机会？"
贺云深将文件袋放在中控台上，仿佛那是什么并不重要的东西。
沈知苦笑，"我不需要解释，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。"
她抬眸看着档案袋。
那是两年前他们离婚时的全部资料。
当初她提离婚，贺云深还不同意，后来就因为一场误会就单方面签订了离婚协议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
沈知突然抬头，"为什么当时不追出来问我？"
她的指甲无意识地抠着真皮座椅接缝处，"如果那天你追出来……"
"我追了！"
贺云深突然提高音量，"追到外面却看见你和傅……"
他的眼神有点无辜，"后来每次去找你，他们不是泼咖啡就是摔门，还放狗追我！"
沈知嘴角抽了抽，随即又绷紧脸。
"你活该。"
但语气已经软了几分。
她伸手去拿文件袋，贺云深却突然按住她的手。
"先回答我一个问题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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