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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，良爷是不是忘了自己说的话了，咳咳，”满穗清了清嗓子，模仿着我当时的语气讲话，“你要是再敢说出刚才那种漏洞百出的话来，我们就，新仇旧账一起算。”
“简单啊，没有漏洞并不影响他编瞎话，我们的突然到访，突然拷问，也并不影响他剔凿准备好的说辞。只需要瞎话够多，就能圆谎，就能说服我们。”
“可.......这些是刚刚尹三还没走的时候你就看出来的？那怎么不拦着他？”
“很简单啊良爷，因为，他编瞎话，不是为了骗我们，而是另有原因。”
“另有.....原因？”
“是，良爷，你再仔细回想一下，尹三除了回答你的问题以外，他的话里话外，离不开谁啊？”
“.......秦州牧啊，”我想了想，尹三话里话外，要不就是把自己和张怀南命运绑定，要不就是贬低他，说他害了全城百姓，同时还客观表述了看法，似乎都在把我们的注意力，放在这一个人身上。
见满穗点了点头，我便不禁再度揣度尹三的话，“他既然意在让我们见一见张怀南，他是想利用我们除掉张怀南？所以编了这么多假话和假信息？”
“不不不，良爷，假如你要指使一个人去帮你办事，你会编造一些毫无根据的谎言，还是根据现有情况，隐瞒细节，道明大纲呢？”
“想必毫无根据，我可能会一些说一些不说吧，毕竟这样就不用担心.......你的意思是，尹三说的，不光是多，而且也都是事实？”
“嗯哼，倒是利用与否这一点，我不是很确定，”满穗思索了一下，“不过，基本可以确定，下一步就是去找张怀南，这个秦州牧，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秘密。”
“话虽这么说，可....去哪找啊。”
“这倒不算个问题，除了这些，或许还有一个人，我觉得他可能知道。”
“谁？”
“孙传庭。”
“他？张献忠不是说他把张怀南带走了吗，他当然知道，可....上哪问他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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