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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‘初忆’的调子。”琴师的指尖在琴弦上跳跃,“它在说,‘忆’的旋律,从来没变过,只是换了不同的人来弹。”
就在这时,源忆涡的漩涡突然加速旋转,光粒们像被无形的手搅动,纷纷撞向光茧,光茧上的银线开始松动,像要被扯断的线。司忆老神仙的书页突然剧烈翻动,声音里带着紧张:“是‘无念风’!比枯忆雾更本源,它专门吹散‘记’与‘念’,让虚影们忘记彼此,让最初的种子失去养分,最后连源忆涡都会变成混沌,所有‘忆’都会退回最初的样子,什么都留不下。”
漩涡的边缘出现了灰色的缝隙,缝隙里吹出的风没有任何温度,所过之处,光茧上的“记”与“念”开始褪色,青衫与白裙虚影的轮廓变得模糊,像被风吹散的沙。光茧里的忆丝木银线纷纷断裂,断口处冒出些青烟,显然是被风抽走了“忆”的韧性。
“它怕我们的‘记’够深,‘念’够重!”张玄微将掌心的忆暖玉按在光茧上,玉的光与星图的金光交织,在光茧外织成道金色的网,网眼间,所有“忆”之地的画面都在流转:归忆谷的花农在田埂上刻彼此的名字,断忆渊的魂魄在冰上互赠两生花,忘川桥的渡人在石板上记来往的脚印,万忆海的世界在浪里互相眺望……这些画面里的“记”与“念”像无数根线,将金色的网织得越来越密。
渡生的灯笼光注入网眼,光里的守忆人虚影突然变得清晰,青衫虚影抬手往网外扔了把艾草灰,灰落在灰色缝隙上,缝隙里立刻传出“滋滋”的响声,像被烫到的蛇,往后缩了缩;守墓人的兰草籽在网外炸开,花瓣化作无数面小镜子,镜子里映着所有魂魄的“忆”画面,镜子的光反射回缝隙,无念风的势头明显弱了,像被自己吹散的“忆”绊了脚。
阿尘抱着两生花,将花茎插进光茧的裂缝。两生花的根须顺着银线往里钻,根须上的金银光与虚影们的“忆”相连,青衫与白裙虚影突然同时抬手,往地上撒了把新的种子,种子在混沌里长出更粗的忆丝木,银线冲破光茧的束缚,缠向金色的网,将网与光茧牢牢连在一起,像给松动的堤坝加了道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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