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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尘抱着两生花凑到个玻璃柜前,柜里放着块半融化的忆暖玉,玉上的两生花纹路与他怀里的花完美重合。“是两生花的根!”阿尘的眼睛亮了,“它说这块玉是它的母亲,当年为了保护别的‘忆’,被大火烧化了,只留下这点根。”
两生花的根须突然缠上忆暖玉,玉的红光顺着根须流淌,让花的花瓣变得更亮,更艳。玻璃柜里的其他“忆”容器也跟着动了起来,陶罐的笑声、红线的颤动、石头的星图……都在向两生花致意,像在欢迎失而复得的亲人。
琴师走到馆中央的高台上,那里有架残破的琴,琴弦虽然断了,琴身上却刻着完整的《归墟谣》乐谱。他的指尖在琴身上轻轻划过,断弦处突然长出新的银丝,是忆丝木的银线,与馆外的忆丝木相连,像在给琴重新接弦。
“这是‘忆弦琴’。”琴师的声音里带着激动,“传说它能弹出所有‘忆’的声音,不管过了多久,只要琴弦不断,‘忆’就不会被忘记。”
他坐在琴前,手指在新长出的银丝上拨动,《归墟谣》的调子立刻在馆内回荡,比任何时候都动听。玻璃柜里的“忆”容器纷纷响应,陶罐的笑声、红线的轻响、石头的共鸣……这些声音缠在一起,像场跨越时空的合奏,把烬城的过去和现在,紧紧连在了一起。
张玄微走到馆内最深的角落,那里有个单独的玻璃柜,柜里放着个小小的木牌,牌上刻着三个字:“张玄微”。木牌的边角有些磨损,显然被人反复抚摸过,背面刻着行小字:“等你来找,师父留”。
“是老道的字。”张玄微的声音有些哽咽,破魂刀的星图在他掌心旋转,与木牌上的刻痕重合,“他早就知道我会来,早就把我的‘忆’留在这里了。”
木牌突然从玻璃柜里飘出来,落在他的掌心。木牌的温度温润得像块暖玉,背面的小字突然亮起,映出段清晰的画面:老道正坐在忆史馆的高台上,给木牌刻字,身边放着破魂刀的星图拓片,拓片上,他用红笔在“玄微”两个字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笑脸。
画面消失时,木牌化作道金光,钻进张玄微的眉心。他突然想起了所有被忽略的细节:老道总在他的破魂刀上偷偷刻新的星图,却从不让他知道;静心苑的观星台底下,藏着条通往烬城的密道,他小时候总以为是放杂物的;甚至连他眼角的疤痕,都是老道用草药给治好的,那时他发着高烧,只记得师父的手很暖,像现在的忆烬。
Ⓑ Q 𝓖e 9. 𝒞o 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