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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自己早上才抓到的偷蛋贼嘛!
找村长!
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,春花抱起小丫,顾不得放在稻穗上的衣服镰刀,朝着村子走去。
可到村长家一看,村长家的大门紧闭。
婶子一家也关着门。
大娘家刚娶了新媳妇,应该有人。
春花走了两步,又退了回来。
能不能得到帮助还两说,肯定会被一顿冷嘲热讽。
钱铁生!
对,送回她叔叔那里。
可是隔壁村子离这里有十几里路。
春花犯了难。
太阳火辣辣的,怀里的小孩像是快要被烤熟了一般滚烫。
嗯?
春花摸向小丫的额头,她不像是烤的,倒像是发烧了。
她妈生前说过,发烧是会烧死人的!
春花顾不得多想,抱着小丫朝着自己家走去。
拿出放在碗架子里的半瓶陈年老酒,春花撒在毛巾上。
还是她那个嗜酒如命的父亲留下来的。
瓶身已经有些发霉,好在里面的酒没有问题。
春花轻轻解开小丫的衣服。
破旧的衣服里面瘦的皮包骨,上面还有或新或旧的伤疤。
越往下拖,伤口越是触目惊心。
春花眉头紧锁,这是哪个天杀的东西,竟然这么对待一个看起来三四岁的孩子!
春花没结婚,也没有过孩子。
她努力想着小时候母亲帮她擦拭身体的样子,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小女孩的身体。
“疼。”
小丫迷迷糊糊的咧开嘴,眼泪从眼角流出,却没哭出声。
春花仔细看小丫胳膊下的伤口,新起的痂已经被河水泡软脱落,留下暗红色的渗血的皮肤。
那是像被什么东西抽过的痕迹。
天杀的。
春花绕过伤口,轻轻的擦拭着小丫的腋窝。
灯光昏黄摇曳。
春花坐在炕上,缝补着小丫破烂的衣服。
也许是被河里石头剐蹭的,也许本就破烂不堪。
春花回头看了眼还在昏睡的小丫,心想这丫头还真是福大命大。
“妈妈……”
小丫突然咧开嘴巴,无声的哭。
等看清坐在灯下的不是自己朝思夜想的妈妈时,又赶忙闭上了嘴巴,怯生生的看着春花。
春花看向小丫,眼里多了些心疼和怜悯。
“啊啊啊啊。”
用牙齿咬断线头,把衣服放在小丫手上。
又拍拍小丫,示意她等她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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