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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放下茶盏，似笑非笑地看着慧空：“大师，这茶，似乎有些特别啊。”
慧空微微一怔，随即笑道：“贾施主有所不知，这茶虽苦，却能警醒世人，莫要沉迷于虚妄的享乐之中。”
“哦？是吗？”贾环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，“那依大师之见，何为虚妄？何为真实？”
慧空唯有四大皆空，方能得见真如。”
“好一个四大皆空！”贾环冷笑一声，“那大师可曾想过，这满寺的香火，这如云的信徒，这金碧辉煌的殿宇，又算不算虚妄呢？”
慧空脸色微变，强笑道：“贾施主说笑了。这些都是信徒们自愿供奉，用于弘扬佛法，普度众生，怎能说是虚妄？”
贾环步步紧逼：“自愿供奉？只怕未必吧。我听说，这清凉寺巧立名目，变相敛财，甚至还有逼良为娼的勾当。”
“这些，难道也是弘扬佛法？”
慧空脸色顿时煞白，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他万万没想到，贾环竟然如此直白地撕破了脸皮。
“贾施主，你这是听信了何人的谗言？我清凉寺一向清规戒律，绝无此事！”慧空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“是吗？那就要请大师好好解释解释了。”贾环的目光如刀，死死地盯着慧空，“来人，将寺中所有账目，全部封存！我要亲自查验！”
慧空一听，顿时慌了神。
他连忙上前，试图阻止：“贾施主，万万不可！这账目乃是寺中机密，岂能随意示人？”
贾环冷哼一声：“机密？我看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吧！怎么，大师这是心虚了？”
“我……”慧空一时语塞，不知该如何辩解。
就在这时，寺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。
“不好了！不好了！贾环要拆了我们的寺庙，毁了我们的佛像！”一个尖锐的女声划破了寺院的宁静。
“乡亲们，我们不能让他得逞！我们要保护我们的信仰！”
“对！保护我们的信仰！赶走贾环！”
人群如潮水般涌来，一个个手持棍棒，面目狰狞，将贾环等人团团围住。
为首的，是一个中年妇女，身穿粗布衣裳，满脸皱纹，正是信众代表王大娘。
“贾环，你这个朝廷的走狗！你竟敢亵渎神灵，破坏我们的寺庙，我们跟你拼了！”王大娘声嘶力竭地吼道，
贾环看着眼前这些被蛊惑的信众，心中一阵悲哀。
他知道，这些人都是被慧空等人利用的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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