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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两日先在后山矮坡上过渡,坡顶离地面不过七八米,矮坡上积着残雪,底下铺着两米厚的稻草,上面盖着兽皮垫子。狼大、狼二领着两头母狼蹲在坡下,耳朵竖着听动静;金色狒狒大一蹲在石头上,举着枯树枝“吱吱”叫。
众人轮流抱着降落伞往下跳,有的慌得伞面拧成麻花,有的落地打趔趄滚进雪堆,石庞大的身量砸得草垫晃三晃,虫却总能借着风势稳稳站定,偶尔还能伸手扶一把旁人,引得大一拍着胸脯叫好。
俩巨鹰似是看乐了,有时练完那二百多斤的负重,会特意低低掠过山坡,翅膀带起的风把没跳稳的人掀得踉跄。狼大、狼二见了,领着母狼在坡下“嗷呜”助威;大一扔出枯树枝凑热闹,姑娘们的笑骂声混着石的憨笑、虫的低笑,裹着雪团往天上扔,却连巨鹰的羽毛都够不着。
又练了两日,矮坡也嫌矮了。崖底早被族人铺得扎实——四五米厚的稻草层层压实,上面摞着整张的兽皮垫子,远远望去像块巨大的毛毡。
站在十多米高的崖边往下看,风卷着雪沫子往脸上扑,众人轮番起跳,蝶虽手紧攥着伞绳却梗着脖子不退缩,草检查完伞面便纵身跃下,石坠得稻草堆陷出大坑,虫则借着气流稳稳落定还能伸手接人。
就这么练到第六日,崖边的雪被踩成了硬壳,每个人的掌心都磨出了茧子。
到第七日清晨,当小翼和小羽卸了假人在天上盘旋时,众人扛着降落伞站在崖边,狼大、狼二领着母狼在崖底踱步,大一蹲在伞包上张望,看晨光漫过崖顶枯草,竟都盼着早些出发——这六日摔出的疼、磨出的茧,早让那降落伞成了手里沉甸甸的底气。
蝶拉着巧儿的手站在崖边,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迎着风纵身跃下。
展开的降落伞像朵撑开的大蘑菇,伞面被风灌满,带着两人稳稳往下坠,落地时轻得几乎没声响。
颖几步跑过来,一把抓住我的手臂,另一只手拍得啪啪响,眼睛亮晶晶地瞅着崖下:“峰哥哥,你看!蝶姐姐和巧儿落得多稳当!”
岐和草也顺着石阶走过来,草手里还捻着段伞绳,点头附和:“是啊,峰哥,这几日练得扎实,可以了吗?。”
我吞了吞口水,掌心磨出的茧子隐隐发烫,这几日砸在稻草堆上的钝疼仿佛还在骨头缝里钻。
抬眼看向盘旋的小翼和小羽,它们正冲着崖顶“叽叽”叫,翅膀扇起的风卷着雪沫子飘过来。
“嗯,应该可以了。”我点了点头,心里却七上八下的,弯腰背起捆好的降落伞,心跳得像擂鼓,朝着小翼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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