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陕北的黄土高原,连绵起伏的山峦像是大地袒露的脊梁,千沟万壑纵横交错。山脚下,有一个宁静的小村庄,名叫清平村。村子里,土窑洞错落有致地分布着,烟囱里升腾起的袅袅炊烟,给这片古老的土地增添了几分生活的气息。村子中央,有一棵古老的槐树,粗壮的树干需几人合抱,繁茂的枝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,仿佛在诉说着村子的过往。
刘大山就住在村子东头的一座土窑洞里。他是村里乃至周边十里八乡有名的唢呐匠,年近六十,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,一双粗糙的大手布满老茧,那是常年吹奏唢呐留下的痕迹。刘大山的唢呐技艺是祖传的,到他这儿已经是第五代。他吹奏的唢呐曲,时而高亢激昂,如黄土地上奔腾的黄河水;时而婉转悠扬,似山间潺潺的小溪流。尤其是那首《百鸟朝凤》,经他吹奏,仿佛能让人看到百鸟齐飞、朝拜凤凰的壮丽景象,听得人如痴如醉。
这天午后,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村子里。刘大山坐在窑洞前的石凳上,擦拭着他那把心爱的唢呐。唢呐的杆子油光发亮,那是多年摩挲的结果,喇叭口上系着的红绸,在微风中轻轻飘动,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。刘大山的儿子刘阳,从外面走了进来。刘阳今年二十出头,身形高挑,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 T 恤和牛仔裤,眼神中透着年轻人特有的迷茫与躁动。
“爸,您又擦唢呐呢。” 刘阳走到父亲身边,轻声说道。刘大山抬起头,看了儿子一眼,点点头:“嗯,这唢呐啊,就跟咱的命根子似的,得时常保养着。” 他的声音带着陕北汉子特有的粗犷与厚重。
刘阳在父亲身旁坐下,犹豫了一下,说道:“爸,我跟您说个事儿。我想去城里打工,我同学在那边给我找了个活儿,说是收入还不错。” 刘大山手中的动作顿住了,他放下唢呐,看着儿子,眉头微微皱起:“打工?你这孩子,咋突然有这想法?咱这唢呐手艺,你就打算这么扔了?”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失望与不解。
刘阳避开父亲的目光,低下头,小声说:“爸,现在都啥年代了,谁还听唢呐啊。靠这唢呐,能挣几个钱?在城里打工,说不定一年能挣好几万呢。” 刘大山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,他站起身,双手背在身后,在院子里来回踱步:“阳儿,你可别忘了,咱老刘家祖祖辈辈都是吹唢呐的。这唢呐,是咱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,是咱的根呐!《百鸟朝凤》那可是咱唢呐匠的招牌曲子,吹这曲子,是有规矩、有讲究的,可不是随便就能吹的。”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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